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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誰從來不好女色?誰敢拍著胸膛或對著蒼天說:我從來不做虧心事?

想到此我的心平靜了多。

甄加業住在我的下鋪,但我不知道他是怎樣的一個人,事實上我毫不在意,但見他整日嘻嘻哈哈,沒有一點憂慮,我一向好奇他怎麼會有這種執著的快樂?

一雙明朗而又單純的眼中伴有些許瘋狂與奇異,我相信他這雙眼睛是有洞察世界的能力的,正如他時常飛快的旋轉。

似如平常的一日,我滿足的在飯後走在降臨暮色的校園小徑上,時間對我而言一向是表似充足的,為什麼這樣說?閒暇時我不知道幹什麼,流逝了,又會無比內疚。

教室了已來的學生無幾,甄加業正在臺上忙碌,他專注的表情一反常態,不對我們解釋,什麼也不說。投影屏緩緩降下,發出吱吱呀呀的不愉快,甄加業從包中掏出一沓A4規格的紙,人手一份。

他靠近我時我上下打量,想得知他迷惑人的外表下究竟隱藏著什麼。鐵青的臉,嚴峻的神情。

“甄加業”我小聲喊他,他仍專注自己的眼前,不在意我。

紙,發在我的桌子上,口裡念念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時間領進上課,教室了人漸全,騰聲喧鬧。更多的人對甄加業的所為不能理解,質問“你要幹什麼?”“什麼意思?”。眾人的口氣毫不客氣,只因為他平時是孤獨的人。

沉默,儼如人格的突變。

“瞎搞什麼,放著那麼多作業不寫”。甄加業顯然也聽到了,他瞪大眼睛,歪著嘴,如觀察一類樣掃視眼前眾人。

“他要給我們做一次演講……”我為甄加業掩護,嘟嘟囔囔的聲音還有,甄加業的表情仍如鐵一般,彷彿是來自地獄一般。此時,只有我對他滿懷信心,確信這將是一次精彩的講演。

座位滿了,他坐在教室的位置,背靠黑板眺著眼思索。

“行了,開始吧”

“等等”他開口說。

“切”幾個女生為他不尊重的口吻而不屑。

“看材料”他突然大聲說,讓我們閱讀先前發下的那張A4紙,是從雜誌上印下的一篇文章《憤怒的青年》,內容已被他鉤鉤劃劃,標註許多記號。

“毛主席說: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你們青年人一定要關心國家大事”

我大體懂得了他的意思了,這將是一次有意義的嘗試,現今世界就是因為缺少憤怒而容忍罪惡的繼續存在,頹廢的時代應當有所舉動了。

上課鈴響,最後一個同學踩著鈴回到座位。甄加業站起身,我看他既沒有準備演講稿,也沒有隻言片語的紙片,甚至連正式的開場白都沒有,他詭邪的眼神掃著教室的每一個角落,威嚴之感隨即造成。

氣氛冰冷了,他牢牢掌握了場面的主動權,沒有人說話,沒有人打斷他,都被他恐怖的眼神震懾,等待接下來的場景。

他將一張照片放在投影一下,螢幕上是一排排楊樹——模糊不清。

“你們看到了什麼?”他不在注視我們,身體也無力狀的靠在黑板上。

雖不知他要做什麼,出於人類最根本的憐憫,我仍全力支援他。

“是不是我們應當嚮往新生,我們被這個窗子封閉的太久了?”一個女生禮貌的起身回答。

甄加業搖搖頭,接而失望的垂下了,我也對著螢幕思索。我看不出什麼,這張照片充其量只是半成品的風景照。“他什麼也不是,他不美”我無意一說。

“對”甄加業突然目光如炬,大聲回答,頓生引起一片異樣目光。

“什麼?”這樣的答案叫多數人無法理解,甄加業緩緩站起身,也沒有挑明問題,只是在黑板上寫下——1。變態。立刻有後排幾個學生呲牙笑了。

“甚意思?”甄加業又問我們,搞得我們雲裡霧裡,摸不著頭腦。

“一種生理現象?”

甄加業沒有表情。

“一種人?”

“心理問題?”

不見甄加業反映,這使我們面面相覷,莫名而奇妙。突然他瞪大雙目,發狂的臉上顯露出無比憤怒。他大喊“變態,就是改變狀態!”,這一喊使教室裡的空氣空前凝重。

我同桌的女生有些害怕,悄悄問我:“他怎麼了?”

我苦笑一下,虎說道:“鬼上身”,果然嚇到了他,不在問我了。

甄加業在講臺上來回走了動,又在化學課黑板上留下的酸鹼平衡圖的上面響亮的敲了一下,大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