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西崎的打手,在四海接管池田的地盤時,西崎便將他指派給四海遣使。
西崎在池田舊部中是數一數二的名將,池田因販毒人獄後,他原本是最有希望接管原有地盤的人。但兩名會長最後的決定人選不是他,而是流浪歸來的四海。
他心中一直對這個安排耿耿於懷,但城府極深的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表面上,他十分支援四海,並將愛將奉送給四海遣使,但實際上,矢野不過是他放在四海身邊的一顆棋子,隨時都要將四海的情況通報予他。
“不用了,我自己走回去。”四海一笑。
“走回去?”矢野一愣。
“才半小時的路,我習慣了。”他說。
“可是……”
“矢野,”四海打斷了他,“我聽說你母親有心臟方面的疾病,是嗎?”
矢野一怔,納納地道,“是……”他十分驚訝,因為他沒想到四海會知道這件事。
“你早點回去吧!”他在矢野肩上一拍,“我在唸大學時認識了一位心臟方面的權威,你找個時間帶你母親過來。”
矢野瞪大了眼睛,一臉愕然。
他跟在西崎身邊已經有兩年,但西崎從來不曾問過他母親的事情。並不是西崎不知道他母親的狀況,而是他母親的身體狀況對西崎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兩年前,他原本是個建築工人,因為薪水無法負擔母親的醫藥費而決定加人黑道,從此以後他就跟在西崎身邊當他的打手。
這兩年來,西崎給了他豐厚的金錢援助,讓他的母親可以享受較好的醫療治療。
一方面,他當然感謝西崎給了他這樣的機會,但另一方面,他卻常常因為必須幫西崎幹一些見不得光的壞事,而覺得掙扎。
四海跟西崎是不一樣的人,他沒有西崎那種陰沉的黑道氣息,也沒有那種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張狂氣焰。跟在他身邊已經一個多月了,他漸漸地對自己原本的任務感到懷疑。
他該幫著西崎對付四海嗎?像四海這樣的好人,他能在西崎要他動手的時候下得了手嗎?
“矢野?”見他發怔,四海拍拍他。
矢野回過神,一臉茫惑。
“我剛才說的話,你聽見了吧?”
“聽見了。”
四海撇唇一笑,“那我先走了。”話罷,他轉身便要離去。“
一轉過身,他跟兩男一女正面撞上。
“你沒長眼睛?”那兩個染金髮、穿耳洞的年輕人扶著一名酒醉的女孩,兇惡地道。
見有人對他無禮,矢野就要衝上前。
四海回頭,抬手製止了他,“矢野,不用。”
他不喜歡鬧事,也不喜歡動不動就用黑道的方式去解決所有問題。
再轉過頭來,他發現那醉得不省人事的女孩非常面熟。只一下,他就想起了她是誰。
再見到她,他的心裡依舊有一種不知名的悸動。他感覺自己的心好熱、好熱,像在鼓譟著似的……
她還沒走?跟她同行的另一個小妞呢?為什麼她會落單?而這兩個金髮年輕人又是誰?
一連串的問題在他的腦海中閃過,教他更無法直視她現在的處境。
那兩名年輕人架著千里,就要掠過四海而去。
“慢著。”他伸出手臂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她不是你們帶來的吧?”
兩名年輕人沒好氣地瞪著他,“關你什麼事?”
“把她留下來。”他用辭簡短。
“留下來?”兩名年輕人哼地一笑,“她可是我們先發現的,你憑什麼要我們把她留給你?”
“憑我會讓你們走不出去。”四海兩道犀利的目光如刀般射向兩人。
兩人藉著酒意壯膽,渾然不覺眼前的危機。
“你說什麼話!?”其中一人揮出他自以為夠勁的拳頭。
“你……”見有人對四海不敬,矢野打手的本能立刻而現。
但在矢野還沒出手之前,朝著四海揮拳而來的年輕人,已經一個踉蹌摔在一邊。
“啊……”另一人看著同夥在短短的一瞬間就被撂倒,臉上不禁浮現驚恐之情。
矢野一個箭步上前,啪啪地打了那年輕人兩耳光,“渾帳!連雙川會的倏原總長都敢惹!?”
那年輕人未必知道四海是何許人也,但一聽見雙川會卻已經腳軟了一半。
“你們現在還是非帶她走不可嗎?”四海唇邊掛著一抹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