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紙當然是扯淡,部分改變原料質地,和把纖維儘量切碎,他還是能夠辦得到的。所以經過反覆試驗,最終取得了勉強突破心理底線的成果。
造出來的紙纖維粗、顏色黃,就好象小時候在鄉下見到過的擦屁股草紙,後世就算初學者都不肯拿這種紙來練字了,但對於張祿來說就已經很親切啦。這種紙還有一個很大缺陷,就是厚薄不勻,所以很難製成大張,一般也就巴掌大小還勉強可用——用來書符嘛,又不是寫長篇大論,本也不需要太大。
至於書符的顏料,他當然不會用黃泥水,一般情況下該用硃砂,找不到硃砂,乾脆用麻雀和兔子的血來替代——反正張祿不吃血,平常烹食或者烤食禽畜,也都是要先控乾淨的。
就這麼著寫就了一厚摞符籙——倒有七成都是幻術系的,只有三成屬師門的變化系——揣在懷內,心中大定。就此啟程下山,第一站打算前往陽城,先去拜訪郄儉郄元節。
下得山來,但見草木茂盛,與山巔近似,這才明白,敢情已經是初秋啦。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行人,打問天下大勢,但對方只是個普通佃農而已,足不出鄉,根本就一頭霧水。再問如今是什麼年月?對方回答說:“興平三年也,七月既望。”
其實這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