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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們給召來啊。難道說,天上已經可以確定將來能夠肩負滅祟重任的不是自己,而是那倆“白雀”,或者自己不認識的別的什麼人嗎?所以張堅、裴玄仁才對自己不理不睬,徹底放羊?

想到這裡,張祿不禁產生了深深的挫敗感——誰說穿越者天生就主角命格的?又不是寫小說……小說要真敢那麼寫,非被讀者罵死不可!

然而即便張祿並非天命之身,也不能保證從此以後祟就不會再來侵襲了,所以他還不敢輕言放棄修仙之道。再說整天打坐導引固然枯燥無味,好在他已邁入煉真階段,可以開始修煉法術神通了,相對而言,那還比較有意思——就理論上來說,比勤練武藝、弓馬之術,或者閉門造車地讀兵書,好方便下山亂世爭霸,要有趣得多得多。

不過張祿發現自己的天賦或許還在於對資訊的運用,應該去跟張巨君學預言,去跟于吉學幻術,或者嘗試控惑系,裴玄仁一脈主修的變化系,他理解能力有限,學習速度並不快——也加上缺乏老師手把手地指導。好在裴玄仁的藏書很多,也包括很多預言、惑控一類法術的內容,此前或者是裴玄仁怕他旁騖太多,不準閱讀,或者是境界不到,張祿想讀也讀不懂。如今基礎紮實,沒人監督,那些書籍又全都傳給他了,他自可以放心大膽地在那些課外讀物上浪費更多時間和精力。

整整三年過去,張祿總也等不著裴玄仁和張堅出現,鬱悶而加茫然之下,終於再也坐不住了,打算下山去逛一逛。雖然明知道祟的威脅可能仍然存在,下山要比呆在山上危險係數大得多,但厭倦了一成不變的生活之心,終有一天會壓過貪生畏死之意的吧。

這三年裡,張祿幾乎一個人都沒有見到過,他覺得自己再在山上呆下去,說不定都要發黴啦……裴玄仁還在的時候,偶爾也會離開景室山,去附近村鎮轉悠,蒐集一些生活物資——主要是麻布,用來給張祿做衣服,還有鹽。可是自打他離開以後,把舊衣全都留給張祿了,中鼎上也無寒暑,三年間足夠替換。人生在世,不過吃穿二字,穿既然解決了,在吃的方面,張祿隨著道行的精深,對食物的需求量日益減少,山間有井、有泉,樹上能摘到水果,草間有兔子、麻雀,裴玄仁還留下不少粗鹽來,亦頗足夠他享用。就沒有什麼下山的必要。

其實三年間,張祿也並非始終呆在中鼎上,未離雲海一步,他也下過幾回山,但因為腳程的關係,不可能有裴玄仁當初走得那麼遠。而近處的村落已經都遭了兵燹,光留下幾被焚盡的廢墟,張祿想找個人攀談幾句以解渴懷都辦不到。

張祿曾經想過,張堅那廝實在是看錯人啦,宅男和麵壁的達摩終究是兩個概念,當初就應該把自己塞去于吉門下做遊士,而不是跟著裴玄仁當“坐”士。

忽忽三年過去,他實在憋不住了,心說我不如下山遠遊一趟,排解一下心中的煩悶吧。或許也可趁此機會再好好看看這紅塵亂世,重新規劃一下自己的人生——究竟還要不要繼續修仙呢?我現在的本事,比當日張角如何?夠不夠扯旗爭霸的?

凡間不但是亂世,而且祟的威脅很可能還在,張祿不敢無準備地就匆促下山。這三年之中,他大部分時間都在修煉神通、道法,自覺就算再碰上祟附了孫香、嚴白虎之類的身,自己也毫無畏懼,哪怕是附了徐晃、孫策的身,也頗有脫身之策。只可惜煉寶之術仍被封印,無法閱讀、學習,金絲寶甲和玄鐵重劍都只是浮雲般遙遠的夢想……

但他已經學會了書符之術,所以下山前先凝神定氣好幾天,寫成了一厚摞各種符籙帶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須——他的境界還不夠穩固,神通還不夠嫻熟,真要是遇到危險,倉促間就怕達不成百分百的成功率,威力也可能大打折扣,還是有符在手邊來得比較穩妥。

這些符自然不是當年裴玄仁所贈那三張似的,以樹皮為本,用黃泥寫就——那實在太丟人啦,再說一厚摞樹皮也不方便揣著不是?所以張祿在學習寫符之初,就開始嘗試著自己造紙。

這年月的符籙與後世不同,因為很少用紙,所以大抵是以竹木做材料,尤其是桃木,據說效果最佳,只可惜竹木不方便攜帶——裴玄仁改用樹皮,其實也算一種進步了。張祿嘗試著自己造紙,先把穿破的麻衣、樹皮、藤蔓之類反覆蒸煮、長期漚泡,然後搗成糊狀。山上竹子不少,他剖竹絲編成篾席,用來撈取紙漿,最後曝曬。

當然啦,造紙工藝很複雜,就算他懂得原理,僅靠一人之力,也不是那麼容易試驗成功的。好在張伯爵並非凡人,已經有了良好的修仙基礎,師門擅長的又是變化系法術,運用法術之力,直接把原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