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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著拳,放在腿上,完全成了一座大理石雕像,一動不動。她是怎麼了?

“現在的學生真是的,不好好學習,竟搞些歪門邪道的東西。有這精力多放在學習上,比什麼不強呢?你們呀,就是生活太舒適,父母從小把你們慣的。”說著主任從一小摞檔案後面拿出了一打相片,對著我晃了晃,“你拿去看看。”

我接過相片,看了一眼,感覺有人一錘子砸中我的後腦,打了一個激靈:照片上的是昨天我去過的那條小巷。她怎麼會在那裡?什麼時候拍的?她應該沒有拍到什麼吧?看她剛才見到我的神情,我心理有種說不出的不安。

第一張,第二張上面主要還是那條小巷,但已經可以看見那幢大樓了,第三張、第四張,鏡頭一步步向大樓移動,第五張、第六張,第七張裡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揹著書包,推著腳踏車。這張是在我背後不遠處拍的。我重重地椅到了沙發背上,又被彈了起來。第八張、第九張主要是高樓,第十張我又出現在了照片中,這次佔據了畫面的中央。照片中我呆呆的站著,仰望天空。我回憶著那天下午的情形,努力和照片做比對。第十四張我又出現在了畫面中央,這一次我是衝著她來的。照片裡我騎著腳踏車,歇斯底里地往鏡頭這邊猛騎,表情甚是誇張,眉頭都皺成了一條,鼻孔張得又大又圓,兩排牙齒全都齜了出來,上身貼著腳踏車橫樑,屁股翹得老高,很滑稽。真是一張清晰的特寫。我記得昨天下午這個時候二郎神已經出現了,照片裡應該正是我被嘯天犬追趕的時候,但嘯天犬哪去了?當時一片漆黑的天空,為什麼照片裡還是陽光明媚?後面我慘不忍睹的經歷都被滑稽地記錄了下來。從腳踏車上摔下,屁股狠狠地敦在地上,臉上因為痛苦而扭曲的表情,一會兒擺出爬行的姿勢,一會兒又飛到了半空中,然後身體橫著和一棵樹組成了完美的十字,然後賈仙出現了,接著是韓優,但他們從始至終都身著校服;最後一張裡我向摔壞的腳踏車走去……照片裡的景物一直是那麼的平常,寧靜,只有我是唯一的躁動。我好像在被一直無形的手玩弄著,亦或是我為了展現自己在無聊地惡作劇,我想人們一定會比較接受後者吧。她在哪裡拍的這些照片?從這個角度看,她早就該被嘯天犬的尾巴抽成碎片了!

“怎麼了?都不出聲了?剛才一個個還生龍活虎的?這個跟我說昨天看見神仙了,那個跟我說昨天和神仙打了一架,現在怎麼全啞巴了?串通好了欺騙老師,你們簡直是無理取鬧!”

啪——

主任生氣的拍了桌子。我下意識地轉過頭,生怕那塊大石頭雕像掉在地上摔碎了。

教務主任真是生氣了。從學校的管理和學生的安全,再到我們的學習和未來,言語攻勢如滔滔江水奔流而來,傾瀉而下。藉著從窗戶射進的明媚的陽光,我幾次看到了飛濺的水花,我一點兒也不誇張。

上早自習的鈴成了救世鐘聲。

主任嘆了口氣,拿出了一隻筆,說到:“說這些都是為了你們好,你們老大不小的肯定都明白。回去好好琢磨琢磨。照片拿回去吧。看你們是初犯,這回就先饒了你們。下次再敢給我幹這種無聊的事,把你們家長找來!快去吧,上課認真聽講。去吧。”

機會來了,就算是上課了也無所謂,我一定要把心中的疑惑解開,我一定要從那丫頭那裡得出些答案。

那丫頭倒是行動迅速,我正盤算著如何攔下她問個究竟,她一把奪過我手中的相片,衝出門去。我慌忙追了上去,臨走前沒忘和主任道別。

“主任再見。”臨走我不忘禮貌性的和主任道個別。

“恩,慢走。”

一出門,那丫頭就不見了,我只好回了教室。路過三班的時候,有一個位子是空的。

雖然滿腹疑惑,但我並沒有再去找那個臭脾氣的丫頭。上午本可以像小溪流水一樣平平靜靜地就過去了,但無奈我這身與眾不同的行頭不可避免的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畢竟在一所制度森嚴的學校裡“張揚個性”也算是件大新聞了。首先就是那位自大狂妄的“準宣傳委員”——據說他的職務申請已經批下來了——一走過來就陰陽怪氣的,故意放大了聲音說:

“嘖嘖,看看看看,你挺有個性的嘛。今天是什麼大喜的日子?”

“喂,你腦子有病吧。別沒事找事。”我坐在椅子上看都沒看他,不耐煩地說。早上剛被主任數落一通,你還來搗亂。

“什麼?看來你真是沒救了。”他怯怯地說。

我沒再理他。等我抬起頭時,他已經嘆著氣搖頭晃腦地走掉了。這時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