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默默的垂目低吟。
雖然我揹負著無盡的唾棄罵名,可即便讓時光再倒流一次,我燃燈依然此心不悔,將義無反顧的從闡教投奔佛教。
燃燈俯視著一眾佛子,沒來由的心中便生出了感慨,想自己以前在闡教,雖然貴為副掌教,可元始天尊卻從來沒有把我當成自己人,什麼好處都照顧了那些個毫不成器,在洪荒留下千古笑柄的弟子。闡教十二金仙中,廣成子拉幫結派,想盡辦法擠壓著我的生存空間。
我在闡教,從來都沒有歸宿感,那只是我漂泊的一個落腳站而已。
入得佛教之後,我雖然要排在如來之後,與我原本的期望有不小的差距,但接引準提二聖總算待我甚厚,讓我的上古佛界自成天地,連那佛教兩位聖人也不過問其中。在佛教掌有實權的觀音菩薩、文殊菩薩、普賢菩薩、護法韋護都是我從闡教帶過來的親信,佛教自如來以下,哪一個不對我恭敬有加?
這一切,都讓我體驗到了一種在闡教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正所謂人往高處爬、水往低處流,連那向來標榜忠義的孔宣儒家,也有朱熹說出一句“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燃燈只不過從東方跑道西方,尋找了一個更適合自己的地方罷了。
難道這也有錯?
這個世界,於男人而言。無所謂忠誠,不過是背叛的籌碼太低;於女人而言,無所謂貞潔,不過是出軌的誘惑不夠!讓那些無聊的指責與漫罵統統都滾蛋吧,我燃燈不是為別人活著。我是為自己活著!
燃燈地心中暗暗對自己道。
這時,有拘留孫佛上前,道:“南無上古燃燈佛,那地界燕京宋金戰事已經打了幾天幾夜了。我等是時候前去了。”
燃燈點了點頭,也瞧不清是和表情,與上古六佛道:“南無阿彌陀佛,我等這便啟程吧!”
七位佛祖齊齊宣了聲佛號間,身形已經冉冉飄起。
就在燃燈快要離開的靈山的那一瞬間,燃燈回頭望了靈山一眼,然而就是在那一瞥間,燃燈竟然發現靈山之上那挺拔的菩提樹一棵棵的全部枯萎。盛開地金蓮花一朵朵的全部凋謝。萬千佛子端坐在地,齊齊頌那《往生咒》,彷佛是在為這些菩提樹與金蓮花超度解脫。
燃燈身形猛的頓住,停在了靈山上空,眼睛往下,緊緊的盯住靈山上地一切。
靈山還是那座靈山,菩提樹還是那顆菩提樹,金蓮花也還是那顆金蓮花……難道只是自己的一個錯覺麼?
拘留孫等上古六佛渾不明白髮生了何事,只得又飛了回來。一臉疑惑的望著燃燈,燃燈平時行事雖有點不計手段,卻也算得上殺伐果斷,今日為何變得如此磨磨蹭蹭起來?
“眾位佛祖,你等觀這靈山,可有變化?”正所謂景由情生,燃燈情不自禁的心中一顫。
拘留孫等將這靈山看了又看,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上古六佛對望一眼,毗婆尸佛雙手合十。道:“南無阿彌陀佛。怕是如今佛教乃是多事之秋,上古佛祖著相了!”
毗婆尸佛乃是準提大弟子。在佛教也是得道高僧,身份尊崇自不必說。燃燈聽得毗婆尸佛之言,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自己在地界東勝神州與西賀牛洲來回奔走,血腥殺戮經歷的太多,心神確實沒有剛來佛教時的寧靜了。
看來這次自己在地界燕京事畢後,得好好的閉關修煉一段時間了,管他封神如何發展。
準提暗暗的打定主意,伸手一揮,率領著上古六佛重新起行。
地界,燕京城外。
城牆涎滿了缺胳膊少腿地宋金兩國士兵,方圓十里地土地都被染紅,再不復以前的黃土模樣。前幾日的鮮血已經乾涸,而今日又有鮮血挾帶著人肉沫從那上面流過。
空氣中飄蕩著濃濃的腥臭味,直讓人聞之慾嘔。那些平日裡最喜歡食人屍體腐肉的鷹鷲,都遠遠的在天邊盤旋,不敢飛到這燕京城的上空來。只有一堆一堆的綠頭蒼蠅,在那“嗡嗡”的叫得歡快。
攻堅戰中,向來是攻城一方吃虧大,況且燕京城為遼金兩國經營數百年,早已是地界有數地雄關鐵鏨。宋軍雖然英勇,奈何新兵居多,缺少訓練,幾次攻上城牆,都被金軍死守殺退。
攻城戰打到第五日,宋金雙方都是筋疲力盡,百萬宋軍,如今還有四十來萬,而四十萬金國將士,僅餘下十萬不到,而下雙方再也無力繼續糾纏下去,只得就地休整一番。
大宋元帥營帳內,岳飛一臉悲憤的望著躺倒在擔架上的楊再興,楊再興已經成了一個血人,胸口被劃開了一道半尺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