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腳踝還是無法承受力道。
“你這傻丫頭,打算斷送自己的舞蹈生命嗎?”襲冰玠的斥責傳來,適時扶住她,抱她坐回沙發上。
“對不起,我太心急了。”
“不必跟我說對不起,你該道歉的物件是你自己,不好好保護自己的腿,倒楣的也是你自己。”
“嗯。”教訓得是。
樓管家行色匆匆地從二樓衝下來。
“樓叔,怎麼了?”跑得這麼快,從沒見他這麼驚慌失措過。
“我出去一趟。”他有意隱瞞,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衝去。
“樓叔?說完再走!”能讓他這麼驚惶,肯定有大事發生。
樓管家硬生生停下腳步,冰玠的個性他明白得很,現下不說,怕會更麻煩。“電視轉播。”
“電視轉播?”凌綾連忙按下電視開關,新聞臺正用SNG在連線一則新聞現場,而且還是採用高空拍攝的方式,不僅有記者租借的直升機在空中盤旋,還有另一架直升機在現場,那是救難機,機上的人員正在做救援工作。“怎麼回事?這麼大的陣仗?”轟隆隆的吵雜聲與記者的播報聲交織成一股緊繃的氣息。
一條繩索由直升機上垂下,目標地是一處陡峭的斜坡地。
記者將鏡頭焦距拉近,從螢光幕上可以看見一輛跑車卡在樹幹上,還在搖搖晃晃,十分的驚險,隨時會掉落山崖下,而就在那一塊小斜坡上,有兩個人正在等待救援。
鏡頭再拉近,凌綾嚇一大跳,指著電視道:“那兩個人是……是……樓寂滅跟綠?”
記者緊張的聲音也抖抖地同時傳出。“救難人員已經開始動作了,不過由於地勢陡峭,而且風勢極強,救人的難度極高。不過,政府高層已經下達指示,無論如何都要平安救起樓寂滅先生,針對這個情況,本臺記者也十分好奇,他的身分有何特殊?否則一個救難行動竟會驚動到政府高層,還特別下指示。等待救援行動結束後,本臺記者會為您追蹤樓寂滅的真正身分……”
“怎麼回事?他怎麼會墜落山崖,而且,綠也在身邊?”凌綾不解地問。
“以寂滅的個性,他沒有什麼不敢做的。”樓叔幽邈的聲音疲憊地緩緩傳出。
“樓叔?”凌綾驚詫地睇著他。樓叔說的沒錯,樓寂滅的個性極偏執,而且偏執到令人駭怕,她自己就曾經被他的尖銳給戲弄過。
只是,樓叔為何憂心忡忡,那抹神態?“樓叔姓樓,他也姓樓,難道說──”
“樓寂滅是樓叔的兒子,是我的堂兄弟。”襲冰玠直接道。
“什麼?堂兄弟?”他們有親戚關係?
“樓叔跟我父親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樓寂滅就是我的堂兄弟。”
“可是樓叔怎麼會是襲家的管家,如果他跟襲伯伯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也該是老闆身分,怎麼成了管家?”難不成是什麼家族爭產的風波?
“綾綾,襲家並沒有虧待我們,當管家,是我的要求,至於寂滅的事……一言難盡。”那是另一則故事,一個讓他做父親的都無能為力的故事。“綾綾,襲家沒有虧待我,你不用替我抱不平。”
是不必懷疑,以襲伯父跟襲伯母的個性,不可能虧待自家人。
“救援成功了。”記者的聲音傳出,又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綠和樓寂滅都被拉上直升機,鏡頭抓到機艙門的情景,清楚的拍攝到樓寂滅與綠的表情。這兩人,沒有任何驚惶的神態,一絲絲都沒有,悠悠然然的反倒像在享受空中飛行的快樂。這是什麼個性?無視生死,無視恐懼!
“綠怎麼會跟樓寂滅在一起?”凌綾忽地看向襲冰玠。“是你搞的鬼吧!”
“我說過,他們是天生一對,不必我出主意,也會互相吸引,不關我的事。”一推二淨,完全不關他的事。“樓叔還要跑一趟嗎?”襲冰玠問道。
樓叔看著螢幕,救援飛機已經消失在雲霧中,只剩記者嘰嘰喳喳的聲音作結尾。“不了,既然沒事,就不用跑這一趟,而且去也沒有用。”眼神變得空茫。
樓叔的淒涼感染了凌綾,她想出聲安慰,但在襲冰玠的示意下,仍得選擇封口。
樓家的故事,是另一個篇幅,除了當事者,誰都無權干涉。
十五,月圓,就是今晚。
好不容易捱到了。
“凌綾,你過來一下。”凌母拿著透明水杯,朝女兒招了招手,凌老爹一臉鬼祟的站在身後,一臉要做壞事的模樣。
“怎麼啦?”她謹慎地走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