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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無爻。”

一字一字從他口中吐出,明明唇邊帶著血,被人瞧來,卻是毫無半點活人之氣,無爻此時的狀態讓祁溟月忍不住蹙起了眉,“百里忘塵,不論你與無爻是何關係,依眼下情形來看,無爻還是隨在我的身邊更為合適,你在此,只會讓他想起不願回想之事,你欲忘卻前塵,卻不知他人也有想忘之事?你又何必再相逼於他。”

無爻過往的記憶絕不會愉快,此時的祁溟月,倒是分外慶幸不曾探問無爻的過去。無爻這幾日不見蹤影,想必也是為了躲避百里忘塵,只是終究還是被他尋了來。

百里忘塵注視無爻虛無淺淡的身影,在那一邊慘白之上的血色如此刺目,讓他心痛欲裂,卻又對他的拒絕無可奈何,知他不欲聽他提起過去之名,便也只得沉默,注視著他的目光卻未移開分毫。

祁詡天見無爻聽那百里忘塵說起某人,便生出這般大的反應,知那人在安煬朝中定也非無名之輩,略略思索了一番,便示意無爻先行退下。

待無爻的身形消失,他才對著百里忘塵問道:“你口中之人與你和無爻是何關係?”

第九十七章 相契

望著無爻方才所立之處,百里忘塵一字一句的回道:“我稱他為師,無爻是我師弟,你說我們與他是何關係。”

他雖是極力掩飾,祁溟月仍是由他身上覺出了不一般的情緒,那是極為隱秘的恨,旁人或許不覺,但他的感知中,即便如何遮掩,他也能嗅出幾分冷冽之意,對他口中之人所懷的恨意藏得如此深沉隱晦,看來並非短短時日,那是經年累月而來,恐怕不止是因無爻,因是還有其他原因。

興許,這便是他對安煬圖謀之事毫無顧忌,全然相告之因,“如此說來,那蘇雅兒也是你的師妹了。”祁溟月想起當日蘇雅兒所言,話中對她那位師父的恐懼,讓他對那人很是在意。

“她只是九號。”對他所問,百里忘塵只是這般回答,卻已令祁溟月明白了話中之意,顯然那被稱為師父之人手下還有不少可供驅使的“弟子”,在安煬可如此行事,想必地位也是不低,卻不知他究竟是何身份。

答了幾人的問話,百里忘塵忽然凝神站立,似是聽到傳話,驟然在原地失去了蹤影。

祁溟月見他離去,卻也也並未覺得可惜,雖想知幕後之人是何身份,但他不會想當然的以為百里忘塵會知無不言,說了這麼些,已是難得了,若非無爻,若非他本就似對安煬不滿,今日怕是也不會由他口中知道這些。

待百里忘塵離去,祁詡天便摟著祁溟月,打算迴轉所居之處,不料才行了幾步,卻感到懷中之人腳步一停。

祁溟月側首對著不遠處隨行的炎瑱注視了片刻,才淡淡說道,“心中既然存疑,為何不問,若你是打算去問琰青,我可告訴你,便是琰青,也不知子堯的身份。”早在父皇言明安煬的百里世家,還有他道出安煬對蒼赫的圖謀之時,他便感覺到了炎瑱落在他與父皇身上探究的眼神,只是炎瑱心思縝密,對事也極為謹慎,想必即便生了疑,也是絕不會出言相問的。

知所慮之事被他看出,炎瑱頓時一驚,卻見暗皇懷中的程子堯對他揚起了唇,微微挑了眉,露出了一抹與平日極為不同的笑意,似在謀算著什麼,對他緩緩開了口,“明日午後,子堯在院中候著你們。”

他的笑不再如鏡花水月的優雅淡然,而是在平和中透著幾分悠然隨意的魅惑,雖是惑人,卻隱隱使人覺得危險,對著如此的程子堯,炎瑱怔了怔,“我們?”

“自然是你與琰青。”

頗覺有趣的瞧著炎瑱難得的呆愣之色,祁溟月輕笑一聲,迎上了祁詡天垂首注視的眼眸,知父皇是不喜見他如此對他人而笑,便斂了面上的神情,湊上前在他唇邊啄吻了一下,“詡不覺越來越有趣了嗎?”

“確是有趣的很。有你在側,哪裡還有無聊之時。”祁詡天將他摟在懷中,抬起他的臉來,已覆上了唇去。

兩人的唇雖只是稍觸即分,未有太過之舉,卻已令一旁的炎瑱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瞥見兩人的親暱,無由的也令他想起琰青在自己唇邊落下的那一吻,頓時一陣心跳,臉上已微微燙熱起來。

垂下了眼,炎瑱朝兩人說道:“兩位自便,莊內還有要事。炎瑱先行離去了。”說完腳下已急急往外行去,不一會兒便去的遠了。

望著炎瑱如落荒而逃一般離去的身影,祁溟月此時方覺,他與父皇似乎是旁若無人了些,只是他本非對此顧忌之人,前生所經歷的種種對他的影響甚劇,對擁抱親吻之類,他素來並不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