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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的同事,不管她如何友善熱情,如何幫助你,不要理會。”

十三歲的小阿彌儘管聽得雲裡霧裡,卻還是溫和的笑了,從屋簷邊上漏下來的日光照的她臉上細細的絨毛清晰可見。

“你給我這許多如果,有用嗎?”

“姥姥說,遇事時記得把自己的心帶上即可。我記不住別人的勸誡,只分得清自己的心意。”

“阿姨,你比我大上許多,你卻還不明白,電視劇裡哭天喊地抱怨著宿命和註定的那些人根本不知道,這世上從來沒有宿命和註定。只不過遇剛好遇見了,恰好那麼選擇了,僅此而已。

“你看,他們笑的多開心啊,誰能保證日後他們也一定會像現在這樣?同樣的,彼此仇視那麼多年的兩個人,誰能知道最後的結局?”

她指了指對面笑靨璀璨的少年少女,醉後道,“不知,勿問,只當走下去便可。”

音彌從不知十三歲的自己會比二十年後三十三歲的自己更通透,那時的小女孩單純無雙,禪味濃郁。她說的在理,走下去便是。便是。

小阿彌久不見身邊人說話,轉身望去,除了那一池剔透的日光和沾著晨露的白蓮,哪裡還有陌生阿姨的影子?

可身旁的空氣還流淌著淡淡的藥香。

是夢。

音彌睜開眼睛,是她的臥室。

傅凌止坐在床邊上,安靜地守著她。她大驚,倏地起身,大口喘氣。

“阿彌?怎麼了?哪裡不舒服?”瘦削的蒼白著臉的傅凌止,他的左邊褲管下面是空的,身旁放著一對柺杖。

音彌安下心來,恍恍惚惚問他,“你還記得二十年前你和溫醉墨一起去過同裡嗎?”

“同裡?”傅凌止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這樣問他。

“對,同裡,環翠山莊上的荷花池,記得嗎?”音彌很著急,那是她從未做過的夢,真實得可怕,或許十三歲的自己真的經歷過,只是日後忘得一乾二淨。

傅凌止不以為意,“可能有吧,我記不清了,那麼多年前的事兒。”

音彌恍惚,的確,那麼多年前的事兒。五年後她還是去了北大,當落葉漫天時,在枯枝下遇見了乾淨白色襯衣,洗白牛仔褲,一臉柔和細緻的蘇妄言,音彌記得,當時她只看見了一個白色的背影而已。

現在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