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方面的宣佈談判暫時停下來,本就因為中午在石磊那裡碰了一鼻子灰的白憶星更是怒火萬丈。
他聽完秘書的彙報,猛地一拍桌子,怒罵道:“這個郭啟平!他想幹什麼?!”整間屋子都彷彿隨之簌簌震動起來。
秘書噤若寒蟬,不敢多言白憶星又道:“打電話給郭啟平,讓他來見我!”,張口就是郭啟平的全名而不是啟平省長或者郭副省長,甚至都不是啟平同志,可見白憶星現在的怒意究竟到達了一個如何好程度。
電話打到郭啟平的辦公室,卻並不是郭啟平的秘書接的,而是分派到郭啟平的辦公室做資料管理的秘書處的普通秘書接的,他告知省長大秘,郭啟平帶著秘書出門了。問他是什麼事,他也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搞得莫名其妙受到株連的省長大秘也極其不快,電話裡也i斥了他兩句說他作為一個秘書怎麼能不知道自己的領導去幹什麼了。
掛上電話之後那個資料秘書不服氣的嘟囔:“廢話,我又不是他工作秘書,難道他一個副省長出去幹什麼,還要向我彙報麼?”,
諸如此類的腹誹其實在任何一個黨政機關部門都屢見不鮮,每天都有類似的事情在發生。
省長大秘向白憶星彙報了郭啟平離開辦公室的訊息之後白憶星更是惱火:,“離開辦公室你就找不到了麼?我要你有什麼用?打他的手機!”
秘書也是一肚子委屈,心道這還不是你們家那個本事不大心思卻著實不小的公子爺鬧出來的?你衝我發的什麼火,我也知道打手機,可是這不得先跟你彙報一下心不然我自作主張,一會兒你又該罵我了。
委屈歸委屈,電話還得打,可是郭啟平就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手機根本就打不通。再打郭啟平的秘書的電話,也是一樣,直接被告知不在服務區。這次,秘書沒敢直接去找白憶星彙報,想著這倆人鬧不好在車裡,車速比較快訊號就不大好,又或者乾脆是在電梯之類的密閉空間之中。
想的走過會兒再試試電話是否能打通的,可是白憶星卻在裡頭等得不耐煩了,見秘書半天都沒有進來向他彙報,又怒了起來,拍著桌子罵道:“打個電話要這麼久麼?你是不是還要到電信去問一下郭啟平的電話號碼?”,
秘書這個委屈勁兒哦,心說老子跟你彙報你肯定會罵我沒用,就不能打通了再彙報,現在老子不彙報吧,你又嫌老子辦事不利,老子是小娘生的麼?
無盡的腹誹,當然也只能是腹誹,他還只能唯唯諾諾的告訴白憶星,郭啟平和他的秘書的手機都表示不在服務區,他想等會兒再試試,一總向白憶星彙報的。
白憶星的反應當然還是一頓臭罵,反正他現在心情極其差勁,秘書是怎麼做都不可能做的對的。是以默默的承受完白憶星這頓臭罵之後,秘書繼續保持腹誹的狀態去撥打郭啟平和他秘書的電話,結果當然是繼續打不通,連著一個小時的電話打下來,這位省長大秘也就知道,並不是郭啟平和他秘書的電話打不通了,而是人家就故意讓你們打不通。
省長辦公室裡是滔天的怒意,白憶星罵的不過癮,隔了會兒乾脆自己拿起電話打到白宗瑞的手機上,劈頭蓋臉把他這個寶貝兒子罵了一頓,搞得白宗瑞也有些莫名其妙的。白憶星此刻心裡已經產生了一些不好的念頭,他知道,他和郭啟平的短暫同盟,恐怕要走到頭了。
一臉的煩躁模樣,白憶星在辦鼻室裡揹著雙手踱來踱去,決定不管如何,明天的談判,他要親自參加”他到底要看看郭啟平打算玩什麼huā樣。
郭啟平離開會議室之後,立刻就讓秘書安排車,然後離開了省委大院。他知道白憶星肯定會很快就來找他,這時候他可不想跟白憶星發生任何正面衝突,就等到明天正面對抗吧。現在對於郭啟平而言,關鍵是在於要想出一個足夠吸引石磊的好處,好讓石磊放手那些他們勢在必得的專案。
手機是郭啟平吩咐秘書處理的,秘書很聰明的直接抽掉了電池,並沒有選擇關機,這才導致了白憶星的秘書打他們的電話始終都是被告知不在服務區。
實際上這時候郭啟平和他的秘書,距離省委的距離始終都沒有超過兩公里,車子一直就在市裡來回的轉著圈子。郭啟平第一次擁有自己的專車的時候”就養成了這樣的習慣,一有了什麼懸而未決的心事”
就喜歡讓司機開著車載著他在城市裡亂轉。在這樣的狀態下,郭啟平似乎每每都能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他希望這次也不例外。
郭啟平是留州省洛水市人,他是那種一輩子小心翼翼仕途上也始終如履薄冰的官員,當年初中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