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在廬陵當地頗有兇名呢?看起來金大順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例是不錯,尋常打架肯定是看誰身體好力氣大,就算是習武之人也是看誰的身體更結實武功更強,可是對於這些在道上混的人,往往一個勇字,就能抵得上所有的一切。敢拿棍子的肯定比只敢赤手空拳的強,而敢下刀子並且不手軟的,一刀下去見了血,彪形大漢心裡也會虛。螺螄大概就是那種一言不合就敢把刀子捅人的那種,所以十五歲不到才會被丟到少教所去。
只是石磊坐下來之後‘就覺得有些滑稽了,這個螺螄,似乎並不如石磊想象中那麼兇悍,反倒是似乎有些膽小的樣子。
任平介紹了一下石磊的身份:“他就是那幾個人的目標,而且我現在可以告訴你,那幾個人是要他的命,幸虧他現在還能安然無恙的坐在這兒,否則,就算是斃了你,也還嫌不夠。你知道他是誰麼?他是我們市委書記的兒子……。”
螺螄聽到前邊,還並沒有如何,最後一句話出來,他的身子明顯哆嗦了一下,眼睛裡也露出幾分怨毒的光芒,似乎是在怨恨對方給他惹了這麼大的一個麻煩。
“這個案子,我們是要一查到底的,你千萬不要有什麼僥倖心理。交代了,或許你還會有一線生機,不交代,你就是謀殺案的同謀,——…”這也算是老一套了,威嚇麼,平時估計不會有什麼用,但是石磊的身份擺在這兒,螺螄就有點兒擔心了。
“他不是傘商人麼?任局您可別騙我……。”螺螄目光閃爍。
任平猛的一拍桌子,怒道:“混賬!這是可以拿來胡說的麼?我有幾個腦袋?讓人冒充市委書記的公子?”
螺螄又哆嗦了一下,似乎也覺得自己的問題有點兒白痴了。
石磊笑了笑,擺擺手讓任平坐下,對螺螄說道:“你呢,是中間人,負責踩道、提供工具擘掣二這種事也不是你一個人能幹得出來的。我原來以為負礴輝道和帶路的,會是個很低調的人,不過顯然你不是,你在廬陵也算是個老大了吧?”
螺螄見石磊居然還能如此不慌不慢的跟自己說話,而且似乎對他們這行當也頗有些瞭解,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是呀,我之前以為你只是拿錢辦事,於是跟那幾個刀手在同一輛車上,等到我開車下了橋,拐進那條小路之後你才下車去領著另一輛車過來。不過既然你也是廬陵地頭上小有名氣的地頭蛇,這些事大概就是你的手下去做的。只是因為當時兩輛車需要兩頭包抄,所以才會一先一後,也正好就是因為這一點,我沒出什麼大事。不過這麼一來,知情人就不光你一個了,至少,你那幫小弟是絕對知道你參與此事,甚至於我們可以透過他們的口供,把你定成主謀。
你不交代,你那幫小弟會不會也有你這麼硬的骨頭呢?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你交代了,那麼你只是下頭辦事的人,從犯,並且沒有親自參與,加上坦白可以從寬,判個幾年大概還能出來娶個老婆生個兒子。你不交代,等你的小弟交代之後,你就是主謀,下場如何,你應該比我清楚。”
螺螄緊盯著石磊,額頭上已經開始冒冷汗了,但是他還是咬著牙說:“車是我提供的,但是這事兒跟我無關,都是以前的朋友,找我借車,我也不能說不借吧?”石磊依舊微微笑著:“嗯,這沒問題,那就要看你的小弟是不是跟你一樣嘴這麼嚴咯!既然你知道我是個商人,那麼我也其實就知道真正的主使是誰了。我父親是你們廬陵市的市委書記,同時我也的確是個商人,而這段時間,我在商場土得罪的人,以及誰想讓我死,其實我很清楚。不過可能你未必會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僅憑你知道我是個商人的身份,那就跟那個人脫不了干係了。我不想跟你費太多口舌,我只想點醒你,我既然已經基本可以確定誰是幕後主使,那麼這件事就一定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現在沒有證據,但是遲早會有證據的。我比你還小點兒,我有足夠的耐心慢慢找證據,一年不行就兩年,至少釘死你是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〇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太講義氣的人,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對方不可能管你一輩子,你自己最好想想清楚。不出意外,指使你做這件事的人,是吳東的,而且可能在廬陵有些生意,又或者跟你在省城的少教所裡有關。慢慢來,我們肯定能查到什麼線索。只不過到那個時候,你再想交代,就來不及了……。”
螺螄目光閃爍,心裡也開始為自己剛才那句自作聰明的問話感覺到後悔,沒想到從這麼一句話上,石磊就能肯定真正的主使是誰。
其實關於內幕,螺螄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有人要做掉石磊,石磊是個商人,那個人最近在石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