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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過,一瓣花飄落。

“花會開也會落,有花開時,就應該知道有花落時,因為花就是花,既然不能不開,就不能不落。”

花姑媽幽幽地說“這就好像我們這些人一樣。應該醉的就非醉不可,應該死的,也非死不可?”

胡鐵花忽然覺得自己好像真的醉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琴聲還是花姑媽的聲音,也不知道是因為酒還是酒中某一種醉人的秘密,竟在這個他既不能醉也不會醉的時候讓他醉了。

可是他還能聽到花姑媽說的話。

“花開花落,人聚人散,都是無可奈何的事。”

她的聲音中確實有種無可奈何的悲哀“人在江湖,就好像花枝頭一樣,要開要落,要聚要散,往往都是身不由己的。”

一剎那的時間雖然短暫,可是在某一個奇妙的剎那間,一個人忽然就會化為萬劫不復的飛灰,落花也會化作香泥。

現在天色已漸漸暗了,落花已走,千千萬萬的剎那已過去,劍一般的花技,卻仍停留在楚留香的眉睫間,居然還沒有刺下去。

忽然間,又有一陣風吹過,落花忽然化作了飛灰,飛散入漸深漸暗漸濃的暮色裡,那一根隨時可以將他刺殺于飛灰中的花枝也一寸寸斷落在他的眼前。

這不是奇蹟。

這是一個人在經過無數次危難後所得到的智慧力量的結晶。

八重瓣的山茶花飄散飛起時,它的枝與瓣就已經被楚留香內力變成了有形而無實的“相”。雖然仍有相,卻已無力。

杜先生的神色沒有變。沒有一點驚惶,也沒有一點恐懼。

因為她知道寶劍有雙鋒,每當她認為自己可以散亂對方的心神與眼神時,她自己的心神與眼神也同樣可能被對方散亂。

這其間的差別往往只不過在毫釐之間,如果是她對了,她勝,如果是她敗了,她也甘心。

“我敗了!”杜先生對楚留香說“這是我第一次敗給一個男人。”

無討是勝是敗她的風姿都是不會變的。

“既然我已經敗在你手裡,隨便你要怎麼樣對我都沒有關係。”

楚留香靜靜的看著她,靜靜的看了她很久,忽然站起來,大步走了出去。

庭園寂寂,夜涼如水。

也不知道是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