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再拿仙劍宗開刀?
這“誅邪盟”三字可謂是透著玄機,明明是要結盟後和妖族大軍一戰,為何不叫“誅妖盟”?這個“邪”字是什麼意思。
一眾仙劍宗弟子同樣是忐忑不安。
這一服軟,如同不戰而降,一個個豎在這山門之外,如同砧板上的魚肉,等著被人宰割一般。
尤其是一眾仙劍宮弟子,心中有著巨大的落差。
仙劍宮在東勝神州乃是數一數二的大宗,仙劍宮弟子出門之時雖不是橫行無忌,卻也向來是趾高氣揚,而現在,到了這人界四州之中實力墊底的北俱蘆州,竟然被人逼到了這般地步,當個孫子還要看眼色,受冷落。
可偏偏還發不得怒,更不敢在這山門之外撒野。
以呂輕舟、方清明的神通地位,尚且喪命在這楓葉山脈,他們又算得了什麼?
進退兩難,一片沉默,氣氛沉悶而尷尬!
四周圍旁觀的眾修士,卻有不少人心頭陣陣舒爽。
前一陣子,仙劍宗可謂是出盡了風頭,兵不血刃地把瀚海宮拆得七零八落,把瀚海帝國大小宗門中的眾多弟子納入宗門,壓得靜雲寺喘不過氣來,甚至吸納了幾大王朝修士投靠,大有一統北俱修仙界的勢頭,可不過是月餘的時間,形勢卻是急轉而下,有了覆亡的危險。
“裝,怎麼不繼續裝下去?”
“活該!”
“這下不裝了嗎,想搶別人手中寶物,先看看自己有那個本事沒有!”
……
眾修士紛紛私下裡詛咒,卻也沒有一人開口言語。
方才仙劍宮弟子的神態,眾人看得清清楚楚,前來認輸服軟,卻偏偏還裝出一副冷漠高傲的樣子,現在好了吧,被人三言兩語間打蔫。
“大家一路行來想必也累了,就在這舟中小憩一二!”
楊震突然轉身望向了一眾弟子,說罷,袍袖一揮,騰空而起,再次回到了飛舟之上,自顧自地衝著舟中靜室而去。
今日這面子丟大了,不過,正是用人之盡,柳長生也未必會拿他們開刀,無非是冷落一番,讓仙劍宗出出醜,藉機告誡暗中的對手。
“幸虧沒有把飛舟收起!”
谷春山暗自嘀咕了一聲,緊隨其後踏上了飛舟。
藍楓心中輕嘆了一聲,第三個踏上了飛舟,眼前的一幕讓人氣餒,可他們沒有任何資源和對方討價還價。
此刻也只有回到飛舟之上更為體面,也更為安全,這艘靈寶級飛舟,防禦力不弱。
其它仙劍宗弟子見狀,紛紛跟了過去,隨後,飛舟離開了山門正前方,在山門一側萬餘丈的位置,靜靜懸浮在了空中,道道靈光繚繞之間,化作了一道炫目光幕,遮蓋了飛舟之上的一切。
寂靜,依然是寂靜,仙劍宗眾修如同冷場之王,把眾修士多日來的喧囂砸得粉碎。
接下來的半日和一夜,這山門之外竟是一片寂靜,數千名修士各自守著自己的地盤,或盤膝打坐,或閉目養神。
好在,身為修士,早已習慣了靜寂。
第二日辰時,禁制光幕在轟鳴聲中破碎不存,山門之內到處都是禁制靈光飛舞,一艘艘百丈之巨的戰舟如雁陣般從山門之內衝出。
正中的戰舟赫然有千丈之巨,旌旗招展,舟頭大旗之上“誅邪盟”三字龍飛鳳舞。
舟頭之上,柳長生臨風佇立,一襲青袍隨風飄揚,儒雅中透著幾分剽悍。
在其身後,睚眥、金牙並肩而立,再後方,則是孤雲、孤木、明劍真人、聶雲雨、屠山、穹廬上人六名化神修士。
第七百一十九章 祭旗
一眾化神高人的身後,三十六名元嬰修士一個個身披戰甲,列隊整齊。
戰舟兩側,兩排身高體闊的甲士手持刀槍,肩背長弓,仔細看去,這百餘名身著黑色戰甲的甲士赫然全是傀儡,最前方的二十四名甲士皆是高階傀儡,其它傀儡則是能夠施展出金丹境神通的中階傀儡。
這千丈戰舟、這傀儡甲士,顯然是天工宗的傑作。
除了這艘千丈戰舟,另外的三十六艘戰舟之上,一隊隊修士同樣是戰甲整齊,列隊佇立,一時間殺氣騰騰。
每艘戰舟之上的人數在兩百餘人不等,元嬰、金丹、凝氣期修士混編在一起,而身披的戰甲卻皆是整齊劃一,金、銀、青、黑、赤五色戰甲閃爍著幽冷光華。
看到一艘艘戰舟從山門走出,由遠及近,山門之外的一眾修士只覺得心頭倍感壓抑,卻又有抵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