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警被他問的啞口無言,半響才結巴到:“可,可,可以。”
“謝謝。”
鐵門嘩啦一聲被開啟,向晚站在陽光下,做了一個深呼吸。寧知然看著她的側臉,靜靜的笑了。
“向晚,跟我回家。”
“回家?”向晚驚訝了一下。
寧知然很自然的去牽她的手,“上車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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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守護的幸福
車裡的溫度適宜,真皮沙發的柔軟度適宜,還有寧知然的肩膀也適宜,所以向晚很快就睡著了。她在看守所的這些天,幾乎就沒有合過眼,閉上眼睛的時候,腦海裡就回蕩起很久之前,家人一個個倒在她面前的景象,然後空間扭轉,是她拿刀子捅黎天戈的情景,這些不斷交織著,讓她無法入睡。
當人知道自己安全了,有了安全感的時候,就會很容易的入睡,因為解下了所有的戒備。
寧知然看著熟睡的她,不由得唇邊揚起一抹笑意。
他敲了敲前面的座椅,“老張,這場官司,如果真的要打,我們有多少贏的勝算?”
老張是寧氏企業的法律顧問,也是業界很有名的一位律師,他經受的官司,沒有一件事敗訴的。所以寧知然很相信他,如果他說能贏,那麼肯定會贏。但是反之,這結果他不敢去想。
老張遲疑了一下,然後道:“證據確鑿,不過可以爭取。最讓我驚訝的是,被害方居然沒有提起訴訟,單方面的只是警方訴訟是不夠的,所以這個案子還是有勝算的。”
“拜託了,我一定要贏,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快要到地方的時候,寧知然想要叫醒向晚,可是看她睡得太香了,怎麼也沒忍心,抱著她進了房間。
向晚睡覺的時候喜歡蜷縮著身子,原來女人的身體可以這樣的弱軟,那麼小小的一團。寧知然坐在一邊看了她一會兒,突然想起了什麼起身去洗手間,擰了條毛巾進來,小心翼翼的抓過她的手,輕柔的擦拭著,她的掌心手紋有些凌亂,修長的手指,指甲修的尖尖的,素白的一雙手。
淨手之後,他又給她潔面,同樣擦的很仔細。其實這還是寧知然第一次服侍別人,他的指尖無疑的劃過她的臉頰,冰冰涼涼的,又帶一點酥麻的感覺。寧知然一個人傻笑,要是能夠一直這樣的看著你,為你做這樣的小事,那該多好。
向晚在睡夢中感覺有人碰她,她皺了皺眉,並沒有醒,翻了個身繼續睡覺。等到她睡意全無的時候,睜開眼睛,看著四周的擺設,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這裡是寧知然的公寓,這個房間就是她上次住過的。
環顧四周,窗簾和床單似乎是新換的,櫃子的門是開啟的,裡面掛滿了各式各樣的衣服,向晚挑了件真絲的睡衣,然後去浴室洗澡。
她已經快要發黴了,看守所的那件衣服,被她扔進了垃圾桶,又想了一下,覺得只是扔掉還是不夠的。洗完了澡,她將那件囚衣撿了出來。
出了房門,向晚就聞到一陣香味,她的確餓了,順著香味走,就看見寧知然繫著圍裙,手裡翻動著鍋鏟。樣子有些滑稽,可是讓人覺得有些溫暖。
寧知然聽到身後的聲響,回頭見到向晚,笑了笑道:“你終於醒了!”
向晚一愣,“我睡了很久嗎?”
寧知然點點頭,“不多,才三天而已。餓了吧,再等等飯就好了。”
三天?難怪自己覺得前胸貼後背了,肚子叫的跟打鼓一樣。連忙從冰箱找了兩罐牛奶喝了,這才覺得好一些。
餐桌上一盤已經炒好的竹筍百合,竹筍被炒得癱軟了,百合也沒了原型,賣相真的不怎麼樣,向晚鄙夷的盯著這碗菜,然後伸出手抓了一點嚐嚐。
“不許偷吃!”寧知然榮窗子裡探出半個身子,手裡揮舞著鍋鏟,這樣子別提多好笑。
向晚癟癟嘴,“誰偷吃了?”
“呀!你還不承認?你把手伸出來,上面還有殘汁呢!”
“你是千里眼啊!”
寧知然從房間裡出來,身上淡淡的菸草味,香薰,還有人間煙火的味道混雜在一起,他抓過向晚的手,舉起來,盯著右手的食指和拇指,“你看看,我說有殘汁吧!你還說你沒偷吃?”
向晚理虧,但是死鴨子嘴硬,“你做的菜這麼難吃,睡稀罕偷吃!”
“哎呀!偷吃還嫌不好吃?向晚不帶不這樣的啊!你沒偷吃你怎麼就知道不好吃?你這還是偷吃了。”
“我就是嚐嚐!”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