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螭吻珠撐開防護罩後,苑陶才驟然驚醒過來,趕忙向後退,與茶屋次仁拉開距離。 苑陶有些輕敵了,他屬實是沒有想到茶屋次仁的刀法如此老練,拔刀術如此之神速, 一時大意,差點死在這個之前他沒看上眼的小輩手中。 苑陶看著茶屋次仁手中冷光澈澈的妖刀: “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個用刀的天才,你能在這個年紀有這般身手,若再給你幾年時間你都能挑戰龍虎山上哪一位了。” 茶屋次仁握著刀,似乎對苑陶這句話有所觸動,帶這些許的挫敗感自嘲道:“我哪有資格和天師相提並論。” 不過話說完,他又掃了一眼苑陶:“不過,對付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只不過一時疏忽,讓你砍了我一刀,口氣就這麼大。” 苑陶冷哼一聲,右手手腕處盤旋的嘲風珠和霸下珠飛出,襲向茶屋次仁。 兩顆珠子如微型流星攻向茶屋次仁,嘲風飛行速度快,率先襲向茶屋次仁的面門, 茶屋橫刀擋住嘲風珠,霸下緊隨其後,攻向茶屋次仁的胸口, 嘲風速快,霸下勢沉。 霸下珠這一擊勢大力沉,那雄渾的氣勢,好似攻過來的不是一顆小珠子, 而是力士輪過來的流星錘一般,還未近身,霸下珠帶起的罡風,就已經使茶屋次仁的衣服緊緊的壓在了胸口。 茶屋持刀劃開嘲諷珠,自上而下,如磅礴暴雨般劈在了霸下珠上,試圖將他一分為二。 但霸下珠的質地極為堅硬,且上面覆蓋了一層厚重的土炁,茶屋次仁雙手持刀才頂住了霸下珠的衝勢。 見不能一勞永逸劈開霸下珠,茶屋次仁便不再糾纏與這一顆珠子,轉身閃過霸下珠,向著苑陶的方位疾行而去。 茶屋次仁將身體壓的極低,上半身幾乎要貼地,妖刀蛭丸回鞘,手裡握著刀柄不放,眼中神光爆閃,明顯就是想要再來一次居合斬。 看他的架勢,這次居合一定非同凡響。 但苑陶畢竟也是全性老人了,大大小小的戰鬥也經歷了不少,剛剛已經吃了一個小虧,怎還會輕敵。 睚眥珠懸於苑陶與茶屋次仁之間,整個珠子被炁裹住化為一個大炁團, 在炁團中跳出一條頭長龍角,身似豺狼的酷似睚眥的異獸, 這異獸現世後,仰天怒吼,怒目瞪向茶屋次仁,而後如蒼狼捕兔一般,撲向迎面而來的茶屋次仁。 看著張開大口,擋在自己面前的睚眥,茶屋次仁只能將自己還未蓄力完成的居合斬提前揮出。 茶屋次仁將手放到劍柄之上,輕輕上抬, 從剛才妖刀回鞘開始,他便一直在向妖刀釋放劍炁,並將劍炁壓制在刀鞘內,等劍炁濃郁到一定程度,就會產生劍壓迫使劍身出鞘。 在劍身出鞘時,也會帶出早已比平常猛烈數十倍的劍罡,在他身前形成劍風,茶屋次仁的手一直沒有從劍柄處撒開,就是在壓制妖刀出鞘。 積水成淵,蛟龍生焉。 天翔龍閃! 茶屋拔劍而出,後發而先至,磅礴的劍炁如火山般噴湧而出,似乎他手中抓著的不是妖刀,而是一條惡龍,他抓住惡龍的尾巴,喝令它摧毀眼前的一切。 睚眥瞬間就被劍炁淹沒,化回了睚眥珠,隨後睚眥珠在劍炁的襲擊下,裂成了碎塊。 龍子又怎能和龍抗衡, 銷燬睚眥珠後,殘存的劍炁撞在螭吻罩上,劍炁餘威仍能撼動螭吻罩,甚至為螭吻罩填上了一道裂縫。 苑陶勃然變色,他現在還沒遇到憨蛋兒,這九龍子就是他的命根子,這次竟然被一個小輩給毀掉一顆。 著實讓他心疼不已,心疼過後便又怒火中燒,剩餘的九龍子在他手腕處不住的顫抖,似乎要和茶屋次仁拼命。 但茶屋次仁卻沒這個想法,見這一擊沒有將苑陶斬於刀下,他倒是萌生了退意。 …… 在茶屋次仁和苑陶戰的正酣之際, 胡修吾三人正躲在旁邊的陰影悄咪咪的偷看,這可比什麼史詩鉅製動作大片刺激精彩多了,還沒有奇怪的多鏡頭慢動作。 此時,他們三個人就露出了一個腦袋在地面上,苑陶吸引了茶屋次仁的全部精力,使他暫時沒能發現他們。 透過胡八一的眼睛,看見了茶屋次仁的天翔龍閃,灰二爺都忍不住讚歎道: “好精妙的刀法,好雄厚的炁量,這小子能在這個歲數有這樣的刀術造詣,他的天賦已經不亞於小修吾了。” “他現在一刀可以斬碎苑陶的狼魂,再給他幾年,他手持妖刀沒準可以挑戰柳大爺了,那妖刀蛭丸竟可以將人的修為提升至這一步,不愧是一國法器中的魁首。” 之前,苑陶的睚眥珠化為睚眥幻影把灰二爺也給唬住了, 本來灰二爺是不相信現在還有這種神獸存在的,但是胡八一他們找到的雮塵珠,重新整理了他的三觀, 既然胡八一他們可以找到燭龍的殘骸,苑陶找到睚眥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不過,仔細觀察,他才發現原來那不過是個一種狼王的魂魄,被他封在睚眥珠裡,苑陶又將狼魂的魂體改造,在它的頭上加了一對鹿角。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