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屋次仁客車馬上要關門的最後關頭鑽入車內,讓車上的售票員還以為他是想要逃票,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從兜裡掏出了一張車票。 這輛客車本來就是他所選定的退路之一。 茶屋次仁坐到了在客車上的最後面,但是不知為何,卻總有些心神不寧,心中莫名的總有一種被窺伺的感覺,似乎暗中還有人在跟著他。 難道剛剛還有跟蹤他的人上了車?是出馬弟子,還是哪都通的員工? 茶屋次仁的心頭浮現出無數的猜想。 趁著客車上有人下車的功夫,他趁著客車馬上要關門的功夫,他側身擠過半開合的車門下了車。 他的行為將車上的售票員嚇了一跳,在車上直罵他是瘋子。 接下來他一直在街上游蕩, 可不論他怎樣隱藏自己的行蹤,或是行走在路上時突然竄上汽車,企圖甩掉身後的追兵都沒有任何效果,那種被人窺伺的感覺仍然如附骨之疽一樣難以消除。 …… 茶屋次仁的感覺是對的,胡修吾他們就跟在他的身後。 準確的說是在他身後的地底之下。 胡八一已經請了灰二爺上身,周身籠罩著地行仙之炁,使他在土中如在水中一般穿行,他左右手還各拎著胡修吾和鄧有財。 剛剛在車站,灰二爺透過胡八一的眼睛,他看見了茶屋次仁的行動軌跡。 他明白這是個難纏的對手,單靠這幾個小子,恐怕很難追上他。 這段時間的追捕交鋒,不僅出馬弟子們熟悉了他的風格,茶屋次仁也瞭解出馬弟子們的路數,僅靠他們的圍堵很難抓住茶屋次仁。 所以,灰二爺讓胡八一到了車站的角落裡,躲開他人視線,使用地行仙術,鑽入了地下。 本來最穩妥的辦法是躲到衛生間再潛入地下,但是這個主意,遭到了胡修吾他們三個人的強烈拒絕。 有時候,仙家和出馬弟子的觀念還是有些許的差別。 地行仙和其他的遁地之術不同,它不會破壞地底的結構,不會傷到建築的地基。 也不像其他的土遁術經過的地方,還會留下地洞的軌跡,說是土遁術,結果卻更像是穿山甲打洞術。 胡八一拽著胡修吾在城市的地下穿行,時不時的還要上下左右移動,靠著暗查之術,躲開城市地下繁雜的管線,萬幸現在地鐵還沒有開通,不然地底的情就更加複雜了。 胡八一可以靠著灰二爺實現體呼吸,但是胡修吾和鄧有財還是差了一點,所以胡八一還要每隔一段時間如鯨魚一樣浮到地面之上,讓鄧有財和胡修吾喘口氣。 他們一直跟在茶屋次仁的身後,只等著他回到藏身之所後,通知其他人一起將他捉拿歸案。 但茶屋次仁心中疑慮一直沒有消除,一直不回到自己藏身之所,就是在大街上閒逛,試圖引出躲在陰影之中的敵人。 他在城市的街頭轉悠了許久,直到日頭西落,路燈亮起,街道上行人漸稀,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仙家們的練炁修為都算得上是深厚,炁量充足藍條長,灰二爺也不例外,換成其他異人,還真不一定能維持怎麼長時間的地行仙。 正當他以為是自己多心了,想要回去的時候,有人叫住了他。 “你就是茶屋次仁吧,沒想到這一次東北的人,還真沒有騙我,妖刀竟然真的現世了。” 茶屋次仁回頭,叫住他的是一個穿著老舊軍裝,戴著布帽,身材矮小的老人, 老人雙手背在身後,叫著茶屋次仁的名字,卻並沒有看向他,眼睛一直在他手中的柺杖打轉。 茶屋次仁看著老人,竟然認出了他的身份:“你是全性的苑陶。” 苑陶笑道:“喲,你個小鬼子竟然也知道老夫的名頭。” “我既然想要在這方土地上錘鍊自己的劍道,自然不能不瞭解這片土地上的高手。” 嘖,不速之客呀,茶屋次仁在心裡嘆道。 苑陶將背在身後的手移到身前,他的手中正盤玩著一串有九顆珠子的手串: “既然知道老夫的名頭,那我也不聊虛的了將妖刀留下,你可以滾了!” 茶屋次仁捏了捏手中的柺杖,不動聲色的用心眼感知著周邊的情況,做好了戰鬥準備,嘴裡卻說道: “前輩,您又不修劍道,為何要執著於蛭丸,捲入我和薩滿一脈的恩怨裡。” 苑陶猖狂的笑道:“我是不修劍道,可我好歹也是個煉器師呀,那妖刀蛭丸作為倭國的最高傑作,我自然好奇它的打造方法。”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沒準在蛭丸可以帶給苑陶新的靈感,讓他在煉器一道再進一步。 “至於薩滿一脈,哼,我苑陶行走江湖怎麼多年,會怕他們!” 別管打不打得過,苑陶嘴上從來沒輸過。 茶屋次仁探查苑陶有無同伴的事,還是被他發現了: “你也不用再試探了,這次只有我一人過來了。剩下那些懦夫不敢與薩滿一脈和哪都通正面對上” 手段了得的全性高手大多被張懷義在八仙山一起帶走,現在的全性正處於一種青黃不接的尷尬地步。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