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修士,人間禮法根本不能束縛他們。
手剛一接觸門,大門吱呀一聲開了,根本不用他們費其他心思,往門內一看,八人的眼睛立刻直了。
第四百一十節 有女式微誰來憐
宮牆之內,一片奇花異草,古道之旁,佳木林立,隱露著亭客,百步之外,卻是一湖,湖邊水榭之中,一位女子臨水撫琴而歌,只能見其背影,一身淡淡鵝黃衣裙,雖不見其面,然其背影自有一種令人賞心的韻味,不覺之間,眾人心中憐愛大生,這還僅是其背影。眾人之中,也只有邵延依然平靜如常,其他人眼中已是一片迷醉。
八人的眼光落在此女背影之上,邵延淡淡盯了此女一眼,注意力卻落在湖上,這不是一個普通的湖,而是一個血湖,湖中並不是水,而是血,微風過,泛起真正血色漣漪,空氣之中傳來一股血的馨香,不錯,不是血腥味,而是淡淡的血的芬芳,湖中之血已是血中精華,根本沒有一絲血腥味。
湖中有蓮花,那是一種血蓮,共五十五朵,一葉浮於血波中,色如碧玉,一花綻開,如火焰在燃燒,眾花大如三尺之盆,唯中間一朵,遠大於其它,花徑達丈,卻是層層疊疊的如火花瓣向內包著,好似護住中間一物。
血蓮位於湖心,其後有數重宮殿,立於血波之中,呈半拱形,好似將血蓮攬在懷中,宮殿靈光閃爍,並非凡世之物。
邵延看清楚了這一切,目光重新回到那女子身上,女子好像沒有發現眾人來到,依然撫琴而歌,邵延目光一閃,這個女子並不是肉身,應該是元神顯化之類,她的肉身應該在哪裡,邵延目光又投到了血湖之中宮殿群中,隨後收回了目光,見身邊八人痴痴望著這個女子的背影,按理說,一個修士不會如此不濟,但事實擺在邵延面前,邵延也未發現那女子身上,或琴聲歌聲中有任何法力波動,這八個人究竟怎麼了。
想到此,邵延一聲低喝:“咄”隨著這一喝,錚的一聲響,那女子面前的琴的一根絃斷了。邵延這一喝很有講究,女子正好彈到五音之中的角音,邵延這一聲卻是如金戈鐵騎猛然突出,角音為木,當即絃斷,也將眾人從迷醉中驚醒。
眾人一醒,想起剛才,不由一身冷汗,作為一個修士,知道自己剛才是處於一種什麼樣的情景,不免有些後怕。剛要說話,那百步之外的女子已回過頭,看見眾人也好似一驚,像受了驚嚇一樣,絕美的臉上一剎那的表情讓人心中似乎一痛,此女之美讓人感覺到一種驚心動魄,天地好像失色,讓人不覺忽視周圍的一切,不自覺將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
八名修士剛剛被邵延喝醒,一瞬間,又不覺陷入迷醉之中,唯邵延目光清亮地注視著她,不知道是她天生如此,還是後天修煉到這個程度,這完全是媚術近道的體現,甚至邵延懷疑是她天生如此,完全是一個禍國殃民的女子,一舉一動,甚至是一驚一嚇,完全一種天然去雕飾的感覺,沒有一絲法力波動,甚至未用一絲法力,卻讓人徹底拜倒其裙下。
幸虧邵延道行之高,不是在場的修士所能想像,心中雖不昧感情,卻根本不受感情所制,才能平靜如平常一樣面對此女。
眾人已不知不覺中入了宮牆,八人就在剛才沉醉中,如同夢遊一樣,前進了至少有四五十步,邵延也隨眾人一起向前,此時,距此女也不過五十步左右,雙方都能很清楚地看清對方,此女見邵延眼光清亮,一如平常,眼中也不由爆出精光,她太清楚別人見到自己的表現,甚至就是女人見到她,也往往陷入迷醉之中,一個年青的男子,見到自己,卻如看一朵花,一棵樹一樣,眼中有欣賞,除此之外,別無他意。如果不是此人身邊八個修士的表現,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已失去了魅力。
“敢問道友芳名,元神顯化,以歌聲吸引我們前來,不知何意?”邵延見身邊八人的模樣,也不再費心機將他們點醒,就是點醒,轉眼間可能又會變成目前這付模樣,不如問問這個女子情況,不管是敵是友,還是路人,既然已經見面,當做的事就正常去做。
“奴家顧式微,奴家一人在此寂寞,想從你們當中選一位夫君不知哪位願意留下你倒是很有趣,不知能將名字告訴奴家?”顧式微臉上露出了迷人的微笑,笑靨一綻,眾人更是迷得不知東西南北,一個個喊到:“我願意留下”相互之間,怒目而視。
邵延暗歎了一口氣,沒有說話,現在看來,此女只要一句話,大家可能就要拔刀相向。顧式微見眾人如此表現,心中也有小小得意,臉上帶點得意的笑容,眼角有些微調,不過一見邵延那一付平淡的樣子,得意立馬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