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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難消受美人恩,徐先生倒是豔福不淺。”紀湘然站在桃樹下,不覺用手捂口微笑,眼波流轉,一股小女兒的媚態露出。顯然,她已知道昨天的事。

邵延將目光移向桃花,紀湘然見此,微笑解釋道:“這樹桃花倒也奇特,比正常桃花遲開了一個多月,兩位請。”將兩人請入院內,進院後,東側一間廂房,北面三間正房,院中一口井。整個小院雖不大,倒也整潔。

進入堂屋,正面牆上一幅中堂畫,畫的牡丹花開,取其“花開富貴”之意,畫作水平很是一般,中堂畫下一張條案,正中上供香爐燭臺和果盤之類,然而,並未燃香貢獻,中間一張八仙桌,東西兩側各有兩張椅子,兩椅之間,一張茶朵,上擺茶具。

紀湘然請兩人稍等,自去取茶水。提著茶壺進來時,見邵延正在觀畫,邊倒茶邊解釋:“這所房室去年經過時,愛其幽靜,正如原主人也想脫手,便將其盤下。託付原主人暫時代為照看,今年到此不過數日,原主人父女不知何時已搬走,不過走時收拾得很乾淨,房中一切,都照原樣。此畫為山野之夫所作,應入不了先生法眼。”

“畫技雖拙,不過立意卻符合普通人的願望,農家之堂,懸掛此畫,也是一種對美好生活的嚮往。”邵延微笑道。

“先生言之成理,小女子聽聞昨日先生送出幾十首詩詞,今天先生上門,小女子也附庸風雅,求取一首,不知先生可否?”紀湘然見邵延評畫,靈機一動,不覺起了調皮之心。邵延心中苦笑,只好說:“請小姐賜題!”

紀湘然微微一笑:“門外那株桃花正盛,開得雖遲,先生恰逢其會,就以桃花為題。”邵延微一沉思,就要動筆,這時紀湘然又開口:“先生,請慢!”邵延停下筆,眼光中帶著詢問。

紀湘然略帶歉意道:“先生,這株桃樹小女子初見時,也是這個時節,桃花盛開,當時此家女兒正在樹下,兩相輝映,湘然當時覺得好美,只是今年來,不知人去住何方,這也是湘然當時買下此屋的原因之一,請先生為湘然留下此段回憶。”

邵延望了紀湘然一眼,心中冒出一個邪邪的想法,難道此女有百合情結。在記憶中翻找有無合適的詩詞,一首跳上心頭,落筆如飛,一首詩躍然紙上: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紀湘然看著看著,眼中出現迷離之光,似乎舊日那種情況重現眼前,口中喃喃念道:“人面桃花相映紅!”抬起頭,萬福道:“多謝先生,湘然所見人物中,大才莫過於先生!”鄭重將詩收好。

收好後,再次謝謝邵延,給兩人添茶。邵延端起茶杯,正送往嘴邊,手停了下來,眼睛向外望去,林韻柔見此,心一動,一縷神識也向外探去,只見遠處一箇中年灰衣人向此行來,身後揹著寶劍,似慢實快,整個身上氣息如被天地排斥其外。

紀湘然見兩人動作有異,她不是修士,自然談不上神識,但也有一種不對直覺,不覺問道:“先生,發生了什麼事?”邵延道:“有人來了!”紀湘然心中吃驚,自己還沒有感覺,此兩人已覺察,自己自認為一身功夫,在年輕一輩中幾無對手,而徐霞客從外表上看很普通,根本不像有功夫的樣子,徐清兒有功夫在身還能看出,難道徐霞客已到傳說中還樸歸真的境界。

三人起身,出了院門,來人已只隔百步,見三人出來,不覺一怔,明顯邵延與林韻柔在此,的確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幾息之間,來人已在三人對面十幾步處停了下來,邵延不等對方說話,直接開口:“來人可是單仩信?”對方以是一愣,顯然出乎意外。邵延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見對方要說話,邵延不給對方機會,以丟擲一個問題:“十多年前晉侯府等一批滅門案件可是閣下等所為?”

“他們該死,誰叫他們阻礙父王…”單仩信一下醒悟過來,立刻住嘴,眼光如箭一樣向邵延射了過來,邵延心中暗叫可惜,不過單仩信就這半句話中透露的資訊已足以說明不少問題。

單仩信轉過臉,望向紀湘然,目光銳利:“師侄,是你透露給他們的?”也不等紀湘然回答,又回過頭對邵延說:“閣下就是這幾日名震京師的徐霞客,果然不簡單,讓在下見面就吃了一個暗虧。你和當初那幫人有什麼關係?”

邵延回道:“承蒙誇獎,我跟那些人不熟,只不過對這個謎案有些興趣,一個讓朝廷查了那麼久,卻不了了之的案子,讓我興趣很濃。不過閣下今日不是和我討論那個案子的嗎?”

林韻柔心中激動,與父母之死相關的人就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