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前世記憶,這算是修行太陰煉形的好處,這具身體只能等我歷劫歸來再說,至於那個夢境,沉溺其中那部分精神未嘗不是一件幸福,天長地久,只要他愛心在,就當存在下去,除非這個世界崩壞。兩位道友,你們所收陣旗能否歸還?”傅明軒提出一個要求。
兩人從袋取出陣旗,傅明軒手一招,陣旗落在他手中,嘆了一口氣說:“此旗本應佈置在墓室,與墓中之陣配合,利用地脈靈氣護住此墓,卻被陰魔移到外面,想開啟一個通道,吸收月華,引動附近遊魂,本來一直無事,陰魔也慢慢壯大,後來卻出了些問題,被一直妖獸弄倒一旗,引起地面出現一個地穴,氣機混亂,反而讓我不能離開軀體數丈。兩位道友,我將離去,這些法寶之物,我已無用,就贈送給兩位,還有一本太陰煉形玉冊,也贈送給兩位。”
傅明軒說完之後,兩個儲物袋扔了過來,又將一冊玉書扔了過來,兩人接過,謝過傅明軒,杜笑顏翻看了一遍,遞給了宜維喬,宜維喬認真翻了一遍,內容並不多,記在心中,不由對此法感觸頗多,的確是匪夷所思,實際上是在生前就要修行一部分,使魂魄不至於散去,其餘卻是死後魂魄所為。宜維喬看完後,將書冊又還給了杜笑顏,杜笑顏收入袋中。
“兩位道友,可是同一門派?”傅明軒問道。
“不是,我是千靈門的宜維喬,受友之邀請來此檢視。”
“我是火棗山杜笑顏。”
傅明軒感到這兩個門派都沒有聽說過,想想就釋然,畢竟數千年時光過去,許多門派興起,又有許多門派消失在歷史的塵埃之中。他對杜笑顏說:“道友根基紮實,心性修養也遠超同階,看來你師門有獨到之處。”
“前輩,晚輩師門與眾不同,對心性要求很嚴。”杜笑顏回答道。
“如此甚好,如果有人想修太陰煉形之術,心性是關鍵,不然後果堪憂,甚至魂魄永墜沉倫,此點謹記!”傅明軒告誡兩人,兩人心中暗凜。
傅明軒說完,手中陣旗飛出,墓室一陣晃動。“兩位道友,今生就此別過,來生有緣再見!”傅明軒說完,手一揮,一道清光裹住兩人,剎那間,兩人已出現在地面之上,一點光華從穴口飛出,投向遠方。
秦病已正在地穴附近焦急等待,清輝一閃,兩人出現在他身邊,地穴猛然塌陷,轉眼間,那個名為仙人墳的下陷了四五丈,整個地穴消失,過了一會,煙塵散盡,一切恢復平靜,杜笑顏知道整個墓室應該徹底封閉,除非傅明軒轉世回來,才能重開。
秦病已忙問情況,兩人將事情始末一說,三人感慨良久,作為修行者,也無世間之人那種留戀,三人就此別過,杜笑顏自回杜家。
邵延不知杜笑顏經歷這一聲,他如果知道真相,說不定也會來湊熱鬧,他當時神念查探,發現一具軀體不腐,墓室之中有些陰魂,知道是修士遺蛻,看了一下墓中陰魂,實力並不強大,以杜笑顏金丹一轉實力,足已應付,何況當時兩人氣色上並無不好,邵延也就放心讓兩人去處理,如果知道這一切,他自己好奇心說不定就偷偷來了。
邵延讓兩人離開後,自己就順著山路,一路漫步而行,並無目的地,如遇到讓自己有所感觸的事物也會駐足一下,他現在是元神之體,根本不需飲食,也不需休息,就這樣漫步而行,不知不覺間就錯過集鎮和村莊,天色已晚,他卻來到一處荒涼之地,此處是一處亂葬崗,邵延一見,不覺好笑,自己在晚間居然來到此處,也罷,就在此過一夜,本來,他不需要休息,不過在墳地過夜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還是第一次。
邵延現在修行層次,根本不會畏懼所會厲鬼兇魂,在亂墳之中,放眼望去,見有一塊地勢較高,相對比較平整,上面也有幾座墳塋,便來到此,見一墳邊平地之上柔草如茵,便盤坐此處,夜色漸濃,月亮升起,月華如水,邵延自然收斂身上氣息,好似他並不存在。
漸漸有磷火飄蕩,在邵延眼中,一些遊魂出現,在亂葬崗上游蕩。這些遊魂,卻未發現邵延,邵延收斂了氣息,其中之一,也是不想驚動這些孤魂野鬼,畢竟他是化神修士,如果放開氣息,可能這些孤魂野鬼在瞬間就會灰飛煙滅,邵延沒有想到,這個亂葬崗居然有這麼多遊魂存在,這些遊魂想似見面好像也相互打招呼一樣,但有些卻明顯痴呆,好像大部分靈智已失。
邵延作為一個旁觀者,看這些眾鬼之相,其中有幾個鬼魂明顯比較強悍,已有兇魂厲魄跡象,邵延正在考慮是不是將之渡化,送入輪迴,邵延雖是思考,但不會輕易動手,他根本不知其根底,這些鬼魂留在人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