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屋外紛揚的大雪,不顧她是否已然入睡——他只想過來看她,那怕只是一眼也好。
從此,雖不能如大哥那般的閒雲野鶴無事一身輕,但心繫朝政之外,他卻可以多了許多時間與她相處,與她相處啊!
“你笑得好——”她有些呆愣的望著他極其罕見的舒心笑顏,不自覺地睜大了眼。
凝著她清亮的鳳眼,他則慢慢止住了笑,低嘆了聲,情不自禁地俯下身輕輕吮上她細白的唇瓣。
她顫了下,似是吃了一驚,身軀僵直地任他擁進懷間。
他則忍不住地又笑起來,將熱熱的笑嘆進她的唇裡。
她不管是被迫還是要強的性子作祟,一向對他是主動又熱情,如今日此時這般的手足無措,還是從沒有過的呢。
心,慢慢燃起熟悉的火來,他輕柔地將她推躺在枕被之間,溫柔地凝著她已迷離的鳳眼兒好久,壯碩的身軀慢慢覆上了她的嬌柔。
“關爺,您不是問我還怨不怨你、惱不惱你麼,我的回答你要不要聽?”
吮在她胸前的頭僵了下。
“關爺,你還要不要聽我的回答啊?”
他惱火地抬起頭,瞪著她重又笑嘻嘻又黑又瘦的小尖臉,心裡突然咯噔了下。
“我可是想了好長時間,很認真地想了好久好久哦!”她細細眯著的鳳眼兒一眨不眨地望著他,手用力一推,將自己從他的身軀底下救出來,大聲地呼口氣,她笑道:“關爺,說實話,我還是喜歡將你壓在我身子底下啊!”
“你——這個女人!”他皺眉,但在她盈盈笑眼下瞬間又消了滿懷的懊惱,也笑起來,“真是——天殺的啊!”
他苦心營造出的一點點旖旎就此消逝。
即便你明白所有的道理,你的心,還是會因為那個人無法做到承諾而受了傷。
腦海裡閃過關飛轉述給他的這句話,嘆口氣,他伸長手臂,不准她離開他太遠的距離,重新將她攬進了懷,與她四目相對,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平復了自己心裡的情火,輕輕道:“好了,我認真聽,你認真說。”
她卻是不同於他的嚴肅正經,偏極是無辜地眨了眨鳳眼兒,笑嘻嘻地問:“說什麼啊?”
“馮——嬰——”他自同她一起以來,如此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