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
“關管家。”她突然收住笑,正色地望著他,“關騰嶽曾經告訴過我,他說他這輩子都不會成親。”
“既然爺說了,那就一定是真的。”
“你相信他的話?”
“爺從不說做不到的空話!”
“那他還說過如果我喜歡小桂花糖就儘管拿去,給我就是了!”
“今天這是事出無奈,你不要這麼——斤斤計較好不好?!”
“關管家,你從來不斤斤計較的,是嗎?”
“我——我沒你那麼小心眼!”
“關爺的大哥當初為了助他們親姨母家的兒子當家主事,曾一口氣同時娶了三名朝中大臣的千金為妻,是吧。”
“為了穩定當時的朝政,他是——他是不得已而為之。”
“所以,怪不得啊——我到現在還從沒見到過管家老爺您傳說中的寶貝親親孃——”
“你說夠了沒?!”手中的紙傘用力往下一揮,關飛怒道:“如果你想發瘋,你儘管瘋去好了!”
“你相信承諾這回事嗎?”
“相信吧。”忍耐地吸口氣,關飛重新放柔了聲音,“好了,我送你回房去吧!雖然我相信爺的力道,可五六鞭子下來你的背總不免有些紅腫的,我幫你拿點藥擦擦好不好?再說了,你臉上這鞭子如果不好好處理,是會留下疤的,你本就長得不漂亮了,還是小心一些吧!”
“關飛。”她似沒聽到他的話,只突然困惑地眨眨眼,“你說你們爺到底是為什麼?”
“什麼?”
“他原本是為了情慾而不得不將就於我,可他那天竟然告訴我,他竟然會對我產生了情慾!我又黑又瘦又沒一丁點女人味的,他到底看上了我哪裡?”
“當然是你的好。”
“一個男人會對一個絕對稱不上好看、更沒一點利用價值的女子產生情慾、說出甜言蜜語,所以他是真心的嗎?”
“除了真心,自然沒別的理由了。”
“所以,他說的話,他做出的承諾我可以相信的?”
“自然應該相信。”
“即使他因為不得不的緣故而不能遵從他的諾言,我還是該相信他的,還是該原諒他的?”
“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原諒他一次又何妨?”
“那麼,關飛,你,為什麼不肯原諒那個人呢,為什麼已經過了這許多年,你還在怨恨?”
“我——”
“那是因為,即便你明白所有的道理,你的心,還是會因為那個人無法做到承諾而受了傷。”
關飛呆呆地看著她淡然而認真的神情,望著她不再細細眯著的清亮鳳眼,再也說不出話來。
即便明白所有,可心,已經受傷了,便再也無法相信——情——了。
“啊!我的腿好痛好麻啊!不再玉樹臨風的管家老爺,可不可以麻煩您背小的回去?”
慘兮兮的哇哇大叫伴著撲倒在他腿上的冰涼身子一起壓上了他,猛地打斷了他的思緒。
回神,不再玉樹臨風的管家老爺瞪著緊抱自己大腿的不知羞的女人,厭惡地抖動了白白的麵皮。
“我從沒見過你這麼不害臊的女人哩,馮姑娘!”
“那你今天見到了啊,是你的榮幸哩!好啦好啦,反正您是好人好心的管家老爺嘛,您就大慈大悲地對我這弱小女子伸一把援手又怎地?”
“如果你喊我一聲‘玉樹臨風英俊到沒天理的管家老爺’,我就閉一回眼揹你一回,如何?”
“可是你明明已經不是玉——好吧,好吧,玉樹臨風英俊到沒天理的管家老爺,就請你幫小的一回吧!”她笑嘻嘻地摟緊他的大腿,死不肯放。
“真不知道當初我頭腦不清楚到什麼地步!怎麼會將你這油嘴滑舌的女人招進府來!”仰首望著漸漸發亮的天邊,關飛無條地嘆著,不甘卻又不得不彎腰背起這賴皮的女人。
他的噩夢成真了,他招進來的真的是一尊佛——一尊專伺破壞的佛啊!
“誰叫你不存好心眼的?”
“馮姑娘,你該記得,你的賣身契還在我手裡呢——啊!你做什麼你!”
“呵呵,我一直就想摸摸看啊,曾經玉樹臨風的管家老爺,你的麵皮這麼白,到底撲了多少的水粉啊——”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堂堂一個大男人,撲什麼女人家的粉——你不要再動手動腳!我的臉是天生的,天生就這樣白!”
“那你一定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