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英國耽了有多久了?”
“自我來尼斯實習之後,大約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在倫敦開會。”我說。
“小姐,”她還是笑了,“有什麼會能開上一個多月呢?”
“…… ……”
“你有給他打過電話嗎?”她問。
“我不願意打攪他,丹尼每天打給我。”
“不給丹尼打電話,那是個好習慣。學會跟他和平相處,一段關係就會維持得久一點。”蘇菲說,“哦對了,你不會認為他住在酒店的吧?”她從手袋裡面拿出一張卡片,從桌子上慢慢推到我這邊,那上面是一串號碼,“如果碰巧他的電話打不通,如果你有急事找他,打這個電話十有八九都會找到他的,這是倫敦的一間寓所,女主人跟你一樣,跟我們所有人都一樣,都是漂亮而且貪財的女人——雖然這麼說對丹尼不太公平,他什麼都好,不僅僅富有。”
我看著那張卡片,身體向後靠一靠。我有一會兒沒說話。
直到她輕輕地笑出聲來:“你是不是認為我在撒謊啊?”
我把那張卡片推回去給她說:“夫人,丹尼的事情,我要問丹尼自己。這張卡片,這個號碼,留給你自己去問候吧。你想要看我大驚失色還是怒氣沖天,還是痛哭流涕?你也說了,丹尼富有的像個皇帝,一個皇帝做些什麼都不過分。我如果沒有這個準備,就不會跟著他了。
不過有一件事情,我得糾正你,我跟丹尼海格,我自己開心,我自己值得,不是為了他的錢。——信不信,隨便你。”
蘇菲聽了我的話,看著我,像有些真的佩服:“我都要鼓掌了,齊小姐。年輕姑娘最不缺乏的就是勇氣和理想。我但願丹尼不負你。”
那天晚上我自己去烈火酒吧,一個人坐了很久。雅尼克的樂隊演奏了兩首很柔軟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