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都得卯上,好歹免不了一場拼殺,含糊他們個鳥?要掛人頭?行,且看到時候誰將誰的人頭往上掛!”
趙素素也輕描淡寫的道:
“我說妖花子,你也是人模人樣這麼老大一個塊頭,江湖上闖蕩這許多年,莫不成脊樑骨還沒磨直?事情你該看得明白,‘八幡會’業已去了一半,沒啥個指望啦,咱們不吹牛,不扛著招牌哈喝,照樣站得四平八穩,他‘八幡聳立’卻聳到南天門去了!”
萬人傑連聲哈哈都打不出來,只苦著一張臉盤躬身哈腰——若是能在地下找著一條縫,八成他就鑽進去土遁個二大爺的了!
於是,一直沉默的官玉成終於開了口,卻像只對金鈴一個人在說話:“為了這樁事,流的血、喪的命已經太多,鑄成這樣的形勢,乃是一件大錯,而錯誤既已發生,便必須有人負責,金鈴,我們都有義務來分擔任何不幸的後果!”
身子抽搐了一下,金鈴幽怨的道:
“我是被你逼迫如此,玉成,我再沒有路可以走了……”官玉成感嘆的道:“情形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說這些有什麼用?金鈴,你叫我好恨!”
金鈴雙幢中淚光瑩瑩,音調愴涼:
“你不該移情別戀,心中無我,玉成,你知道我對你的情感,對你的付託,你……你是我的一切,是我生命中僅存的依攀,你要拋棄我,叫我怎生忍受?”
朗星般的眼睛燃燒著一片怒火,官玉成冷冷的道:“不要扮出這副可憐相,金鈴,更不要說話斷章取義,我從來沒有想到要拋棄你,只是你不能全部佔有我而已,這就是你的問題,你永遠要求完整、獨霸,要求一個不可稍有缺陷的圓,但我是一個人,不是一件器物,能以叫你拴在腰間,抓在手裡!”
金鈴不由也激動起來,她哭泣著道:
“愛是雙方的事,它必須完整無缺,它不可分割,更不該像舍施,玉成,我整個的心都交給了你,為什麼你不能相對這樣做?”
官玉成嚴酷的道:
“這只是你的觀念,金鈴,這是徹底的自私;你的天地太偏狹,卻不該把我也侷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