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堅至銳,閃電神速,正好補之不足。」
一旁蕭月兒耐不住寂寞,駁口道:「那可未必,御劍術也有高下之別,爹所創的九曜飛仙訣,借天地之力,足可橫掃六合,睥睨八方。」
楊真這才有暇回頭,瞧見蕭月兒抱著白狐坐在一邊,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他們,慵懶而無聊,神情嬌俏可愛,不由伸手逗了逗白狐,惹來一陣嗚嗚嬌聲。
蕭清兒輕笑道:「妹妹說的是,大道萬千,都是通途。」說著話音一轉,又道:「不過啊,小師弟,這《大衍寶菉》是崑崙道法精髓所在,其包羅永珍,符、咒、印、鬥無所不容,但你還得從入門五行法術學起。」
蕭月兒舉起白狐大大地伸了個懶腰,交到了楊真手中,道:「看好小白,看本師姐給你露一手朔風訣。」
楊真抱著柔軟的白狐,嗅著不知是蕭月兒留下的殘香還是白狐的體味,心中暖洋洋的,一陣舒坦,這等學道跟萬青谷的日子相比,當真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婷婷玉立場中的蕭月兒,一雙纖纖玉手巧捏蘭花指,一手拂揚,一手攬懷,揚空揮手打出了一手靈訣。
一股有形的清風驟然從她腳下升起,衣袂髮絲飛舞中,託著她冉冉飄飛數丈高。隨後一陣狂風平地捲起,帶動著校場雲坪上的雲氣隨風而動,一道道游龍一般的清風白浪尖嘯著,繞著蕭月兒四方旋動,形同小龍捲一般。
很快,一道道白色弧形氣刃豁然而成,「嗤啦!」空氣撕裂的裂帛聲不絕,蕭月兒衣袖輕舞,法訣又變,數十道破天氣刃逆風彎刀一般斬下。「蓬蓬蓬!」氣刃擊在校場法陣之上,轟出一道道丈長白痕精芒,大地微顫,彷彿地裂一般。
落花仙子一般徐徐飄落的蕭月兒,向楊真兩人一方娉婷一福,作了個小女子獻醜之勢,頗有幾分淑女風範,可惜她高翹的嘴角暴露了高傲本性。
「真好看!」楊真呼喝道。
「好看?」蕭月兒登時大受打擊,小嘴一扁,叱呵道:「看師姐的引雷術!」
蘭手結印,又是一道靈訣打出,天空陡然一暗,彷彿要塌下來一般。
天空猝然慘白一片,「啪啦!」一道巨大的銀蛇劈了下來,轟隆巨響,狠狠地鞭打在青石地面,激起無數小蛇飛躥,整個校場都被波及了。
而蕭月兒就在電光十步開外,小臉笑開了花,似在說怎樣,這回可不是好看了吧?
楊真掩住嗡嗡亂響的耳朵,好半晌才平復下來,向得意洋洋地蕭月兒豎了個大拇指。
蕭清兒見不得妹妹小人得志的模樣,笑道:「真師弟,瞧瞧你月兒師姐的尾巴都快翹起來了。」
楊真聞聲連連點頭,一本正經道:「清師姐,月師姐尾巴有沒有翹我不知道,可小白的尾巴可翹直了。」
蕭清兒凝目一瞧,楊真懷裡的白狐趴在他胸口瑟瑟發抖,兩條小尾巴果真都抖了個筆直,登時再忍不住,捧腹開懷大笑,花枝亂顫。
蕭月兒黑著臉跑了回來,氣呼呼地瞪著兩個惡人,一人一個白眼,一把奪回白狐,悉心安撫起來,對著白狐道:「小白乖乖,姐姐嚇壞你了,是姐姐不好,下回姐姐的天雷劈那個姓楊的大壞蛋好了。」
楊真嘿嘿一笑,又道:「清師姐,這引雷術威力如許之大,如此迅捷,如何抵擋?」
蕭清兒沉吟片刻,道:「天雷術引九天之雷,是為道家降妖伏魔之無上妙法,威力莫匹。只是尋常修為起訣緩慢,完全可憑藉身法或遁法迴避,若是避無可避,則用法寶硬擋,單純肉身抵擋非智者所為。像那精怪異類修行者,最怕的就是天雷,那是他們的最大剋星。只是五雷正法有傷天和,不得亂用,否則必遭天譴。」說著,看了眼妹妹懷中那驚魂未定的白狐。
蕭月兒擺弄著白狐,一旁不屑道:「剛才師姐我不過是用了威力最小的引雷術,若是連珠雷,甚至雷霆千里這樣的天威道法,任你跑得快,也要把你劈成焦炭,哼。」
楊真不理她,捧著玉牒金書看了一會,內中經文法象一路閃動,忽又問道:「掌心雷又是什麼?」
蕭清兒想了想,道:「雷法分五行,最常見的掌心雷,就是離火雷,憑藉內家丹火之力發動純陽雷火,剛陽暴烈。只是過剛易折,抵擋起來卻是不難,其勝在出其不意,威能有限。」
楊真大感興趣道:「要修成內丹,哦,就是金丹才成?」
蕭清兒搖頭道:「這也未必,只步入金丹期後,能收發自如,威能更大。倘若修為不足者,則可借符菉發動,其中中南太一門的太乙神雷最為有名,借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