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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心晴看著飯上面的苦瓜,心也是苦的,早知道就自己動手了。完全是大雜燴,苦瓜,排骨,菠菜,紅蘿蔔,蛋炒肉,其中的苦瓜和胡蘿蔔是她的死對頭,這麼多年,她從未喜歡過。
而肇事者蘇莫,正神態悠閒地坐在她對面。
郝心晴舉起筷子夾住苦瓜,討好地笑道:“可不可以”
“不可以。”
郝心晴氣得想摔了筷子走人,只是餓得實在難受,只好低頭吃飯,心裡算計,苦瓜留到最後吃,萬一他走了,就倒掉。
蘇莫起身,從碗櫃裡找出瓶辣椒醬,“這個給你,不過飯菜必須全吃光。”
兩權相衡,郝心晴認命地接過辣椒醬,和蘇莫作對,結果必然是以慘敗收場的。
從小到大,院子裡但凡有和蘇莫唱對臺戲,最後的結果無一例外都很悲慘。真理總站在蘇莫這一邊。也正因如此,蘇莫年少時很少和同齡人瘋在一塊,可大家自覺不自覺地都將他當成了榜樣。
郝心晴自認沒有膽量去和他抗衡。
翌日,蘇莫主動提出送她去上班,說自己正好要去那邊辦事。平常,因兩人上班地點不在一個方向,蘇莫很少送她。
蘇莫開車一向很穩,如非特殊情況是不會飆車的,而此時郝心晴臉色蒼白,緊握住車把,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車子嘎然而停,距約大樓十米處。郝心晴拍拍胸脯,“蘇莫,可嚇死我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蘇莫的手還扶著方向盤,“在路上才想起,有檔案還沒準備好,得趕回辦公室。”
“那你還磨蹭什麼。”郝心晴閃電般就下了車。她走了幾步,快到大門口,扭頭時,見車子從她身邊倏地過去,驚起一地塵土。
蘇莫從後視鏡看到她進了大樓,心裡的煩躁被風吹走了大半。離上班時間還有十五分鐘,以他的車速鐵定要遲到。
果不其然,他到達市政府已經八點過五分,食指劃過打卡機時,心裡滑過輕微的不舒服。職業生涯的第一次遲到,對於嚴於律己,恪守準則的他,總是一個汙點。儘管小的看不見,可以忽略不計,還是讓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