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臨淵臉色沉了沉,一個閃身,千瀾就被她禁錮在了懷裡,清冷的幽香將兩人圍繞,溫熱的軀體緊貼,兩人都能清晰的聽見各自跳動的心臟聲。
帝臨淵的腦袋擱在千瀾的肩頭,壓抑的聲音清晰的落在千瀾耳中,字字如雷,“雲千瀾,你聽好了,從今以後,你只能屬於我帝臨淵一人,妄想動你的,我定讓他魂飛魄散,你想動的,我定讓他粉身碎骨,永世不得超生。”
千瀾的身形僵住,這個男人今天一定沒吃藥!
“帝公子,我覺得你還是先吃藥比較好,這麼跑出來嚇人,嚇壞了我你賠不起的。”
抱著她的人明顯收緊了臂彎,兩人的空隙幾乎沒有,呼吸變得有幾分凌亂,沙啞的聲音中帶著一抹強勢,“雲千瀾,你別挑戰我的耐性。”
話落,千瀾還沒說出來的話直接被帝臨淵堵在了喉嚨裡,溼熱的觸感讓千瀾渾身一顫,就是她這麼愣神的一瞬間,帝臨淵就趁機撬開了她的貝齒,靈巧的舌頭滑進她的口中,肆虐的掃蕩起來。
帝臨淵好似在發洩什麼,完全不顧千瀾的反抗,強烈的佔有慾支配著帝臨淵,灼熱的氣息在兩人間流轉。
千瀾掙扎的力道越來越小,她感覺整個身體都軟綿綿的,唇舌往來間,胸口灼熱得發燙,臉頰更是猶如火燒。
帝臨淵突然加重了力道,千瀾立刻驚醒,雙手抵擋在兩人中間,她這才發現,他們身處的位置早就不是在那個山脈之上,而是在一片虛空中,四周有微弱的光芒在跳躍。
映著兩人此時的姿勢,越發的曖昧。
這裡千瀾並不陌生,帝臨淵的領域,她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就被帝臨淵帶到了這裡…
“千瀾…”帝臨淵極致壓抑的聲音從唇瓣中溢位,緩緩的傳開,又遠遠的傳回來,他抓著千瀾的手,再次貼近千瀾的唇瓣。
千瀾腦袋一偏,避開了帝臨淵,她眸中一片清冷,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帝臨淵,你把我雲千瀾當什麼人了?不想要就不要,想要就要?”
千瀾倏的出手,赤紅色的靈力猛的打在帝臨淵胸口,千瀾趁勢離開帝臨淵的懷抱。
冰寒立即從四面八方湧向她,那種刻骨的寒冷,讓她有種恨不得回到帝臨淵的懷中的衝動。
可她怎麼可能回去,只能咬著牙生生的承受著。
讓她覺得更詭異的是帝臨淵沒有避開千瀾的攻擊,生生受了她這一下,以他的實力,避開她的攻擊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可他沒有。
千瀾的幾乎用了半成的力道,又是打在胸口,帝臨淵嘴角有殷紅的血跡滲出,深邃的眸子裡的熱度褪去,染上了幾分悽楚。
悽楚?
臥槽,她是瘋了吧,為毛會用這個詞來形容。
千瀾在心底抓狂,看來不是帝臨淵忘記吃藥了,是她忘記吃藥了。
而被那雙眸子這麼盯著,千瀾心底竟然可恥的生出了幾分罪惡感,如此妖孽的男子,在配上此時的表情,千瀾怎麼都覺得自己是個惡人。
可是…
明明是他欺負她在先,她怎麼就會生出這種有違常理的情緒呢?
該死,她竟然被這個男人影響這麼深!
“我知道,以前是我太過分了,我給你道歉。”帝臨淵沉默了半晌,終於開口了。
而開口竟然是道歉,嚇得千瀾又往後退了退,雙手抱著自己的胳膊,不斷的縮緊。
帝臨淵這種人會道歉?
她是做白日夢嗎?還是說其實她已經死了?
見千瀾那般,帝臨淵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放低了聲音對著千瀾道:“那邊冷,過來。”
冷,當然冷。
可她寧願冷死,也不要過去。
千瀾不動,帝臨淵也不生氣,他緩緩的邁步向千瀾逼近,藍眸中光點斑駁,映得最清晰的那個人是,一身金袍,小臉發白的少女,他專注的盯著千瀾,以至於讓千瀾生出整個世界都只剩下她的錯覺。
領域也算是一個空間,這裡本就只有她一個,丫的,她在胡思亂想什麼鬼。
帝臨淵逼近千瀾,薄唇動了動,“我想殺你,是因為你已經影響到我了,這樣你就會成為我的弱點,我的軟肋,我身後的敵人太多,不能有軟肋,可是…”
他停頓了下來,雙手握住千瀾的肩頭,眸子直直的望進千瀾的眸底,想在那裡極力尋找什麼,可那裡一片清冷,什麼都沒有。
“我下不去手。”
每次想要殺了她,卻都在最後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