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了眼酒樓上的牌匾,千瀾嘴角一抽,**…
又是這裡!
說起來這**樓也是個奇葩,在千瀾那名爵酒樓的打壓下,這麼多年依然屹立不倒,可謂是極其的堅挺。
此時樓裡的人不多,只有幾桌人,千瀾直接要了一間雅間,和絕靈谷的人緊挨著。
“娘,咱們幹嘛不上去直接搶?”銀子戳著千瀾的臉頰,水汪汪的大眼中全是疑惑,依照他對他孃的認識,跟了這麼久都還不動手,這不符合她的風格。難道說那男人真的是孃的相好?
“銀子,來娘要和你談談。”千瀾將銀子放到地上,一本正經的看著他。
“一分鐘一千金幣。”銀子很是迅速的說出一串數字。
“算了,還是不談了。”千瀾果斷轉身,坐到桌子邊。
銀子捂嘴偷笑,小胳膊環著千瀾的腰肢,半是撒嬌半是討好的道:“孃親,你說,我不收你錢就是了。”
說得你收我錢很應該一般?千瀾扳開銀子的手,將他拎到旁邊的位置放好,敲了敲桌面,非常無奈的道:“銀子咱們是生意人不做殺人放火的人知道嗎?”
銀子點了點腦袋,一臉的誠懇,“嗯,我們做的是趁火打劫。”
“…”
千瀾扶額,這到底是誰教的?這都是教的什麼玩意?
銀子看千瀾那一臉不愉的表情,縮了縮脖子,他說得沒錯啊?每次娘就是這麼做的嘛!
要是千瀾知道銀子現在的想法,那還不得風中凌亂,果然是言傳身教啊!
不對啊,她平時哪裡做過這種事?
她是沒做過,但是葉笑做過,而葉笑的那些做派基本都是千瀾指使的,銀子和葉笑的待在一起的時間恐怕比千瀾還長,學到這些也不奇怪。
和銀子談不下去,千瀾直接扭頭不看銀子,這世上熊孩子最磨人,聰明的熊孩子更磨人!
“砰!”爆破聲如平地炸雷一般響起,頓時尖叫聲響起。
千瀾和銀子卻都是不為所動,兩人背對著背,一副誰也不打算理誰的樣子。
爆破聲伴隨著兵器相交的聲音逐漸傳來,千瀾撐著下巴,好似能透過牆壁看到隔壁的情形一般。
隔壁打得火熱,這邊卻是寂靜無聲,就連踏月都感受一絲隱隱的壓迫感,只是這壓迫是從小少爺還是從主子身上傳來的他就不知道了。
這兩人的氣息不刻意去分辨的話都會弄混。
他一直覺得小少爺不是個普通人,他身上總有股若有如無的尊貴氣場,讓人不由的心生臣服。不是那種被實力壓制,而是自發的臣服與他。
相處久了或許會忽視了這種氣場,但是第一次見到小少爺的人都會有這種感覺,他是在小少爺一歲的時候跟在他身邊的。
第一次見到小少爺他還抱著一隻大他一個個頭的生物揉捏,白嫩的臉上掛著惡魔般的笑容。
明明是個小奶娃,卻給了他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不過比起主子,他更怕這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的少女,一副沒什麼特點的臉卻能讓人印象深刻。
身上總是透著一股慵懶的氣息,除了在面對小少爺,他幾乎沒見到主子生氣過,她臉上總是掛著淡淡的笑容,讓人看不清她真正的情緒。
“踏月!”銀子的叫聲拉回了出神的踏月,他趕忙走到銀子身邊,眨巴著眼瞪著銀子的下一步吩咐。
“踏月哥哥。”銀子小臉上突兀的揚起一抹璀璨的笑靨。
踏月身軀微僵,神色驚慌,一般小少爺叫他踏月哥哥的時候就代表他要倒黴了,他可不可以裝作沒聽到?
裝沒聽到是不可能的,不過這次他很幸運,一直沒說話的千瀾突然站了起來,一把拎著銀子的衣領往外走,將銀子還沒說出來的話堵了回去。
踏月大大的鬆口氣,提步跟上千瀾的步伐。
門外,剛才還精雕細琢的春曉樓已經被毀得差不多了,千瀾一開啟房門就看到倚在不遠處的樓奚霂,正興致勃勃的看著絕靈谷的人和一些人對打。
察覺到千瀾的視線,樓奚霂偏頭看向千瀾,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個好看的弧度,那張臉和三年前沒有絲毫的變化。
他身上穿得有些奇怪,黑色的長袍上繡著五彩斑斕的彩蝶,栩栩如生,格外的扎眼。
他緩緩伸出手衝著千瀾招了招,眸光裡透著戲謔的光芒。
千瀾遲疑了片刻還是抱著銀子走了過去,站定,斜睨著他,“堂堂的樓奚少主怎麼和大陸邪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