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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每當她一個人躲在房間裡,重溫這些芭蕾舞練習曲時,就是她情緒低落的時候,這一點,祈明涼同樣知曉。

“小夜,翀剛才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左思右想,這依舊是個無法迴避的話題,祈明涼低咳了一聲,喚起她的注意,低低開口。

喬夜隱搭在書架上的手略略一頓,沒有回頭。

“明涼,這些年來,只要是他的話,你從來沒有不信不聽的時候。”

明明是平淡的語氣,但聽起來像是敘述,更像是責難。

祈明涼一怔,動了動唇,沒說話。

慢慢轉過身來,喬夜隱目光如炬地看著他,下頜揚起一些,從這個角度看,她的面部輪廓看起來才會比普通人顯得更為立體一些。

不知為何,被這個女孩兒看得有些心虛,甚至惶然,這是從未有過的,祈明涼暗暗心驚。

“小夜,女孩子不要這樣子講話。”

他不禁擺出兄長般的威嚴,輕皺了下眉頭,微微搖頭。

“明涼,論能力論頭腦你都不是甘於受人指使的人,這些年來你付出的已經夠多,難道你……”

情不自禁地將埋藏在心中已久的問題問出來,一旦說出來,兩個人當即都是一愣。

從能夠獨立思考一些問題的時候,喬夜隱就不解,祈明涼那樣睿智,為何甘心給駱翀做軍師,雖然他在帝國身份顯赫,但說到底,那畢竟是駱家的產業,不是他祈明涼的。

何苦,為他人做嫁衣?!

反應過來的祈明涼立即退後一步,一臉駭然地盯著喬夜隱,他瞪著她,怒斥道:“喬夜隱!就憑你剛才的話,我就可以在不通知任何人的情況下,處置你!你聽好,是任何人,包括駱翀!”

她同樣也沒有想到,祈明涼會對自己如此兇狠,原來,溫柔俊逸如他,也會有如此可怕的一面。

“我……”

喬夜隱還想說什麼,不想祈明涼掉頭就走,她喊住他,他收住腳步,背對著她,冷冷道:“你還有什麼事?”

她被問得噎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愣在原地。

認識這許多年來,這還是兩個人第一次發生爭執,他第一次兇她。

眼前的男人忽然變得陌生起來,喬夜隱想了想,盯著自己的腳尖,囁嚅出聲。

“你要是不願意,一定不要勉強。”

她明白他一定明白自己的意思,哪裡有人願意讓自己的婚姻成為一樁徹頭徹尾的交易呢。

祈明涼嘆了一口氣,點點頭,反覆問道:“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喬夜隱搖了搖頭,沉默地目送他離開,不知為何,祈明涼好像有些古怪,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鄭重其事地問自己有沒有不舒服,讓她覺得這份關心實在太蹊蹺了一些。

006 惑情(上)

夜幕中,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入駱家別墅區域,電子門在指紋掃描核對正確後一道道開啟,遍佈在各處的攝像頭緩緩調轉,暗處的持有武器的私人保鏢注視著夜色中的任何風吹草動,隨時能夠開槍掃射。

過著刀口舔血般生活的駱翀是個很小心仔細的人,這裡的每一個手下他都保證能夠叫出名字,保鏢八人一組,兩小時一輪崗,均配有他從俄羅斯購入的火力極猛的輕重武器,即使是面臨與敵人的小型火拼也不在話下。

他下了車,揮退了眾手下,獨自走進大門,不想看見沙發上坐著喬夜隱。

駱翀有些驚訝,掀眸看向落地鍾,已經是夜裡一點多,她居然還沒睡。

“我在等你。”

看出他的疑惑,喬夜隱站起來,手裡握著一支藥膏,主動解釋道:“你的家庭醫生來過,可惜你臨時有事出去了,他把藥留下,每天三次。”

駱翀腿上的刀傷尚未完全好,加上天氣炎熱潮|溼,傷口很容易發炎引起併發症,這本是很嚴重的狀況,但由於他自己並不掛在心上,醫生也不敢贅言怕引起他的不悅,只得按時送來藥物。

“先放那兒吧。”

他果然不甚在意地搖搖頭,傷口已癒合,只是還不能隨意沾水,每天他洗澡都很吃力,要避開兩條大|腿,還得保持清潔。偏他極其討厭被人看見身體,就連傭人也不被准許來幫忙。

抬著的手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像是猜到他會這麼說,喬夜隱咬咬嘴唇,執拗道:“我來幫你擦。你再不按時用藥,傷口化膿會爛掉,到時候可能連路都走不了。”

正在解著袖口紐扣的駱翀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