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個院子,細砂鋪地,中間一條青石板路,兩邊各一排五間屋,東西兩牆還有兩個月形門,不用說那是通往東跨院跟西跨院的。
這個大院子,任何人一看就知道它兼練武場,兩邊擺的有兵器架,東邊是大十八般兵器,西邊是小十八般利刃,青石板路兩邊還有幾具石擔石鎖,這不是練武場是什麼?崔、郝二人停也沒停地直往後走,過了那北牆上的月形門,進了後院。
這後院更不得了,亭、臺、樓、榭一應俱全,隱約於茂密的林木,森森樹海之中,景色美而且寧靜。
朱欄小橋旁那八角亭子裡,有八個人,三個人站著,五個人坐著,坐著五個人,是“大鷹爪”譚北斗,“追魂奪魄日月飛輪”孫伯達,譚北斗坐在正東,孫伯達坐在正北,正西那條石凳上,也就是譚北斗的對面,坐著三個人,一男二女,男的坐在中間,他是個年紀跟譚北斗差不多的瘦老頭兒,瘦是瘦,長得可比譚北斗、孫伯達都體面。
長眉細目白淨臉,相貌相當的和善不像孫伯達有一股陰鷙狡詐氣,也沒有譚北斗那份土裡土氣。
他穿的是一身雪白綢質褲褂,在這時候穿綢,似乎嫌早了些,可是他沒有一點冷意,這顯示出他的身子硬朗,筋骨也挺結實。
右手戴著一枚漢玉戒指,左手一對烏黑髮亮的鐵球,骨碌、骨碌地轉個不停,他那左手的拇指邊又生了一截小指頭,一共六個指頭。
他左邊,是個穿紅衣的大姑娘,正是“張家口”夜訪傅天豪的那一位。他左邊,是個穿黑衣的嬌俏美姑娘,正是那“沙河鎮”演戲、坑害了傅天豪的“玉面蜘蛛”杜步嬌。
站著的那三個,一個站在孫伯達身後,是羅玉成,他永遠顯得那麼清秀。
兩個站在譚北斗身後,一個高高的個子,白淨臉,年紀在卅上下,一個是小矮個兒,濃眉大眼,個頭兒挺壯,年紀也略為輕點兒。
中間石几上擺著一個棋盤,棋盤旁邊放著三把細瓷小茶壺,顯然地,譚北斗在跟穿白綢褲褂的老頭兒下棋,大夥兒都在看棋,唯獨羅玉成卻一雙眼直在杜步嬌的如花嬌靨上來回轉。
杜步嬌似乎沒發覺,連眼皮也沒抬一下。
倒是紅衣大姑娘那一雙香唇邊,不時掠過一絲冰冷的笑意。
郝、崔二人喇進後院,譚北斗伸手撥亂了棋子,道:“他們回來了,別下了。”
白衣老頭兒哈哈大笑,指著譚北斗道:“老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