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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你們老爺子可曾交待過這條龍到手之後馬上就給他一刀。”

姓郝的瘦漢子呆了一呆道:“這倒沒有……”

“就是嘍!”

姓崔的瘦小黑衣漢於道:“咱們是一塊兒出來辦事兒的,好不容易把這條孽龍弄到手,郝大哥你這一刀下去,活龍變成死龍,萬一回去之後咱們兩位老爺子一拍桌子一瞪眼,這過錯是我擔呢還是郝大哥你擔?”

這一番話說得那姓郝的瘦漢子啞口無言。

姓崔的瘦小黑衣漢子忽然咧嘴一笑,又道:“至於郝大哥你在他臉上劃這一刀,看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你想嘛,咱們兩位老爺子這麼多心血費這麼大事,放這麼長的線釣這條大魚,自不會是請他上家裡吃喝去,他是你們老爺子的眼中釘,也是我們老爺子背上芒,這且不說,單衝著‘張家口’那兩條命,他就是有那條命到頭來也要折磨得他丟了四對半,郝大哥你又擔的那門子心,害的那門子怕呀?”

姓郝的瘦漢子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任何人都聽得懂這話裡的“損”,看他的神色,他似乎相當的惱火,可是他突然吸了一口氣,臉色馬上就恢復了正常,他居然忍了。

只聽他緩緩說道:“還是崔大弟行,如今傅天豪已經落在咱們手裡了,這一下直隸地面上的可出名了,只是還有個姓沈的丫頭……”

姓崔的瘦小黑衣漢子咧嘴笑笑說道:“咱們兩位老爺子多少年的交情,辦這件事純是為朋友,為朋友兩肋可以插刀,也為的是咱們兩家今後在江湖上的這個‘混’字,‘大漠龍’一天不躺下,眼中釘一天不拔,就沒咱們兩家混的,誰也不是為了出這個名,出這個風頭,郝大哥你要認清楚這一點,至於那個姓沈的妞兒,你們老爺子說得好,他如今已經不吃那碗公門飯了,那不關他的事,你們老爺子既然這麼說了,咱們樂得省省事,是不?”

姓郝的瘦漢子本想以牙還牙,反過來給人一下的,卻不料讓人接著棒頭又反敲了他一下,他臉色一變,只有自下臺階:“既然這樣,咱們就抬著人往回走吧,還等什麼。”

姓崔的瘦小黑衣漢子一咧嘴道:“等郝大哥你吩咐啊。”

姓郝的瘦漢子臉色又是一變,道:“我可不敢當,在直隸這塊地面上,崔大弟你是主,我是客,強客不壓主,再說這趟出來辦事,掛牌的是崔大弟你,我只不過是個揚旗吶喊的馬前小卒……”

姓崔的瘦小黑衣漢子哈哈一笑道:“郝大哥既然這麼說,那小弟就不客氣了,老二,老三,過去把人抬出。”

正東走過來一個黑衣漢子,跟一箇中等身材壯漢子,俯身抬起了傅天豪往外走去。

姓崔的瘦小黑衣漢子衝姓郝的瘦漢子一擺手,道:“郝大哥也請吧!”

姓郝的瘦漢子心裡不是味兒,臉上都帶出來了,把那把解腕尖刀往褲腿裡一插,掉頭往外走去。

姓崔的瘦小黑衣漢子忽然笑了,笑得有點奇怪!

口 口 口

“宛平縣”北邊,有一座很大很大的莊院,門前一排大柳樹,柳絲千條,陰涼一大片,讓人看著也覺得涼快。

一圈丈高的鐵灰圍牆,上頭搭的都是上好的琉璃瓦,寬又高的門頭,還有烏黑髮亮的一對大門環,兩旁邊安排了兩盞大燈籠,上頭各寫了一個斗大的“趙”字,好氣派。

門前,是一片空曠平坦的場子,有點像打麥場,但它絕不會是打麥場,這種人家那會自己種田,怎容得門前有個打麥場。

圍牆裡,樹海森森,飛簷狼牙到處可見,估地略比北京城西直門外海甸大學士明珠的別墅小了點,不過看那森森的樹海與到處可見的飛簷狼牙,內裡的建築恐怕不會比那位大學士的“自怡園”遜色到那兒去。

再往這座大宅院的四周看一看,或近、或遠,隔不遠便是一個穿黑色褲褂的漢子,個個腰裡鼓鼓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藏著傢伙。

日頭偏西,黃昏初降的時候,西北方向揚起了—片塵土,由遠而近,飛快。

那是一輛雙套高蓬馬車,跟八人八騎,趕車的是個黑衣壯漢子,那八匹健馬上也都是清一色的江湖人。

馬車直馳大莊院門口,兩匹健馬越過馬車當先馳到,那是姓郝的瘦漢子跟姓崔的瘦小黑衣漢子,他兩騎馬到.兩扇硃紅大門豁然大開,馬車恰好跟著馳到。

那姓崔的瘦小黑衣漢子一抬手,道:“先把他弄到前院去,我這就進去稟報老爺子去。”

說完了活,他偕同姓郝的瘦漢子並肩進了大莊院。

過了“影背牆”看去,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