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偏過頭抿唇輕笑的良辰佑,頓了頓,示意站在郡主身後手足無措的宮女將其扶起,這邊卻是將瑾兒也一把拉起,刻意低著聲音,然卻又能讓對面的人清楚的聽到,“你不在小姐身邊好好伺候著,跑哪去了?”
瑾兒揉著痠痛的胳膊,扁了扁嘴,好不委屈,但又哪能告訴他,她去幹嗎了,只得默默垂下頭,一語不吭。
那邊才站穩身的堰慈卻是毫不忌諱的揉著小屁屁,聽了末憂的話,面色霎時一變,停下揉屁股的小手,驚撥出聲,“小姐?她是惜兒的丫頭?”那她豈不是不能懲罰她了?
“嗯,她叫瑾兒,是打小姐小時便伺候著的婢女。”她的想法都寫在臉上,末憂也有些忍俊不禁。
“好吧,看在你是惜兒的丫鬟份上,本郡主就不與你計較了。”堰慈扁了扁嘴,又抬手揉向屁股,嬌容竟顯痛苦,“呼,痛死了…”
在場幾名男子,見她毫不忌諱的伸手揉屁股,面色尷尬,各自轉了頭,沒再看向她。
“郡主!”終是她身後的宮女看不過去,低低喚了聲,堰慈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小臉一紅,尷尬的放下手,嘿嘿笑了笑,“對了,惜兒呢,不是說回來了嗎?怎麼不見她人?”她就是聽到她回來了,這才一大早便急急跑來,連早善也未來得及吃。
錦瑟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面色變了變,終是錦瑟幽幽嘆了口氣,“郡主有所不知,昨個下午,小姐本說要去尋你來著,奈何被皇上召見御書房,這一去便是四五個時辰,出來時面色憔悴,倘若不是我們去的及時,怕是暈倒在那冰冷的地上了。”
“暈倒?”瑾兒只聽到這兩字,便再也忍不得,從一旁擠了進去。
“皇上召見她所謂何事?”堰慈看了幾人一眼,也走了進去。
幾人又是相互對視了一眼,隨著她進去的步伐走在她的身後,末憂左右看了錦瑟兩人一眼,道:“怕是因太后中毒一事有關。”
“太后中毒怎麼會跟惜兒扯上關係?”堰慈步伐一頓,轉了身看向他,語氣本有些不耐,但見說話之人事末憂,霎時變了臉,小臉轉換為酡紅,眸子溢滿喜愛之情。
良辰佑抱著膀子的姿勢一僵,伸手搓了搓胳膊,實在受不得這花痴郡主前一刻好好好地,一見末憂便變了的模樣。錦瑟與他並肩而走,自然能看到他的表情,用胳膊撞了他一下,示意他收斂表情,現在他們得靠這郡主打聽他們不知道的內幕。
末憂裝作無意的向後稟了一眼,見錦瑟挑了挑眉,在郡主轉頭之際,輕點了點頭,末憂眉宇位蹙,卻仍是老實回道:“前些日子,小姐的太后御賜金牌丟了,沒能找著便因太后壽辰,急急忙忙入了宮,本想著等太后壽辰過了,再行告訴太后。然還等不及說,便被皇上在搜查刺客時拾到,皇上便懷疑惜兒聯合外人企圖弒君殺後。”
“什麼?”堰慈膛目結舌,一張小嘴長得老大。怪不得她如此驚詫,要知道,這一沒弄好,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
“郡主莫急,末憂說過了,小姐的金牌早在入宮之前便丟失了,還未來得及向太后稟報,便出了這事,郡主當惜兒是朋友,作為朋友,想來郡主是不會不相信惜兒的,對嗎?”末憂緊緊鎖住她的眼睛,一臉的誠懇。
“你們想要我幹什麼?”堰慈面色變了幾變,他們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跟她講那麼多,除非有事求她。
末憂與錦瑟對視了一眼,傳聞這郡主幼時發高燒燒壞了腦子,二十歲芳齡,智力卻是停滯在十二三歲,一直道她傻,如今看來,也並非如此。
“不滿郡主,在下確有一事相求。”錦瑟抱了抱拳行了個江湖之禮。
被人重視的滋味兒極其舒服,堰慈樂了,“說吧,你有什麼事?”
“昨個夜裡,皇上將我家小姐召去,一跪便是跪四五個時辰,如今膝蓋受損,肌肉僵硬,怕是要受罪好些日子,錦瑟委實心疼。還望郡主能打探出,究竟我家小姐所犯何罪,至於皇上這般對待她。”錦瑟面容泛著心疼,真假莫辨,一時之間,良辰佑竟是不知他是當真心疼,還是隻為了做戲給那郡主看。
一番話,說的堰慈氣憤難忍,咬了咬下唇瓣,“皇帝叔叔欺人太甚,你等著,本郡主這就找人去打探去。”說罷,也忘了去看葉鈴惜,風風火火煩人領著丫鬟走了。
她一走,屋中霎時靜了下來。
末憂凝視著她遠去的步伐,“這樣做可行嗎?”萬一這郡主信不得怎麼辦?
良辰佑上前搭上他的肩膀,“放心,倘若她信不得,這不還有你的美男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