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把抓個正著。
人手柔若無物,原來是片約色羽毛。
飛羽令!赫然又見飛羽令,飛羽令的主人居然就在這幅錦帳之裡,牙床之上。
蕭舞陽要解開的謎,龍行雨竟然不期而遇。
他能不能見到這個人?
龍行雨當然知道這片紅色羽毛是什麼,他先是一驚,但立刻就鎮定下來。
飛羽令對不起他來說不是第一次耳聞,尤其對於紅葉谷龍家,印象更為深刻,他要極力鎮定,絲毫不以為怪,保持龍家子孫的本色。
“幸會幸會,原來是你。”龍行雨先行發話,語氣像是多年日友,用詞並不客氣。
帳裡寂然,沒有任何迴響,就像剛才一樣,靜悄悄無聲無息。
看來她不想說話,只要對方知道她是誰。
因為在這種情況下,無論任何人,哪怕是一方霸主,只要看到這支飛羽令,除了登時冷汗夾背,戰戰兢兢說聲“冒犯”立刻躬身而退,大都別無選擇。
所以她用不著多說。
許多江湖好漢,見到飛羽令能夠生還已屬萬幸,誰還敢要她開口?
就連陰狠跋扈蕭舞陽也不例外,也會屈服在“飛羽令”下。
見到飛羽令之後,他就不敢強留粉菊花薛夜兒。
但龍行雨卻沒有立刻退避之意,他虎視眈眈瞪著那幅充瞞神秘的錦帳,想起了他祖父當年的遭遇,雖然龍比干並沒向他的子孫們說得怎麼詳盡,至少他們都已知道,飛羽令的主人是個女的。
龍比干也沒說要他的子孫們如何對付飛羽令,至少他們也都知道,他當年的確受挫在這支“飛羽令”的主人手下。
龍比干什麼都沒說,只把這柄劍交給了龍行雨。
這其中難道沒有深意?
龍家的武功一脈相承,龍家的子孫也不少,龍行雨顯然受到了他祖父的偏愛。
他當然明白,祖父給他這柄劍的用意,縱然不是要他一雪當年之恨,至少不能砸了龍家的招牌。
因此,他絕不能掉頭就走,不能洩氣,不能退出這座偏殿。
“哼,你難道是個啞巴?”龍行雨畢竟少年氣盛,越來越不客氣。
因為在心裡上早已存有敵視之心。
那錦帳依舊寂然,什麼聲音都沒有,看來是打算不理不肯。
但龍行雨卻不肯放過。
“我知道,事隔三十年,你已不復昔日風華,”龍行雨冷笑一聲:“只怕連聲音都蒼不堪了。”
飛羽令出現江湖,的確已有三十年。
龍行雨必是早已知道,飛羽令的主人當年是個風華絕代的少女。
但這幾句話說得太難聽了。
若是飛羽令的主人如今真的已變成雞皮鶴髮,這種刺耳的話她怎麼受得了?”
就在龍行雨語聲甫落,左順殿角忽然傳來兩聲焦雷般的怒叱:“膽敢無禮!”
第九章 似若有情
喝叱聲中,只見兩條人影如旋風而至。
左面的是對金瓜銅錘,其大如鬥,右面是支靈官杵,烏黑沉沉,又粗又細,杵身佈滿了稜角。
這兩個更是膀闊腰圓,面如鍋鐵,身軀高大粗壯,就象兩座鐵塔般撞了過來。
銅錘一晃,一招“五雷轟頂”,閃電下擊。
靈官柞呼的一聲,攔腰疾掃而到。
這兩種兵器都不常見,一對銅錘至少在兩三百斤以上,靈官杆亦是無比紮實沉重。但在這兩個人手中,卻能揮舞如風,出手又狠又準,又猛又快,兩種兵器火辣辣一晃而至。
這銅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