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捉摸。
龍行雨很快又閃起另外一個念頭這件事跟蕭舞陽有沒有關聯?
蕭舞陽手下眾多,爪牙遍佈,這個近在咫尺的玄真觀,雄道他會一無所知?
因此,他決心要打破這個謎團。
穿人月亮門,轉過了彎,抬頭望去,原來是座偏殿,殿前石階上列著兩排茶卉盆景,有的含苞,有的怒放,枝枝嬌豔欲滴。
石階九級,打掃得纖塵不染,十分整潔,和外面正殿下比,就像兩個世界。
龍行雨停下步子,不禁暗暗詫異。
肋下的黃布包袱裡是把劍,他手握劍靶,拾級而登,舉手一推,殿門應聲而開。
殿堂時空空蕩蕩,不見一個人影,但殿堂正中,赫然擺設著一張雕花繡榻。
牙玉嵌鑲的繡榻上垂著紫色的錦帳,氣派顯得十分豪華。
但這樣一張豪華的繡榻,居然擺在一座空空蕩蕩的神殿上,顯得極不調和。
榻上是不是有人?
白日高臥,這個人到底是誰?
像這樣一張珠光寶氣的牙床,絕不會睡的是個虯髯滿腮的關西大漢。
應該是位美人,一位千嬌百媚的美人。
但這行徑也太古怪了。
龍行雨目光一轉,立刻怔住,這樣一幅景象,是他沒有想像到的。
這景象並不怕人,只是太怪異,怪異得離了譜。
他足足怔了半盞熱茶時光,這才冷靜下來,一緊手中劍靶,進人了殿堂。
一張牙床當然嚇不倒他,縱然是刀山劍林,他也不會因此回頭。
但他必須估量眼前的情勢,如何應付這種局面。
當然,他目前唯一的衝動,就是走過去撩起那幅錦帳,瞧瞧裡面的真相。
這是個謎,也是一種誘惑,不管這張牙床上面是什麼,哪怕是張空床都得瞧瞧才能甘心。
龍行雨目光四下一轉,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他怕那張牙就床上的美人香夢正沉,這聲咳嗽聲是表示人來了。
沒有動靜,一點動靜都沒有。
連錦帳都沒被動一下。
龍行雨屏息凝神,仔細聆聽一會,竟聽不出半點鼻息之聲。
憑他的聽力,只要凝神貫注,十步之內塵沙落地之聲都隱約可聞,如今居然聽不出半點聲音,這牙床上可能真的投入,要不然這人就是用龜息之法閉住了呼吸。
若是如此,這人本來就是醒的。
一個睡著的人,絕對無法行功閉氣。
醒了為什麼還躺在床上,是不是這床太舒服了捨不得起來?
這個人大概有賴床的習慣。
龍行雨沉吟了一下,他在考慮一切可能發生的危險,他估量除非這牙床上是堆火藥,就在他撩起錦帳之時突然爆炸,若只是一個人,不論他武功如何高強,甚至如何厲害的歹毒睹器,他相信自己嚴密防範之下,對方未必能夠得逞。
當然,錦帳裡絕對不可能是堆火藥。
就這份氣派看來,對方絕對不是個弱者,絕不會使出這種卑鄙手段。
再說他乃是突然到來,對方也不可能先設計了一個陷阱在這裡等著對付他。
龍行雨緩緩抽出劍來,暗暗丹田提氣,劍鞘仍然裹在黃布包袱裡。
原來這柄劍鞘上刻的有九條龍紋,十分惹眼,他祖父龍比干當年用這柄劍威震天下,江湖上認得此劍的人不少,而他祖父龍比干又正是這個二十年來,在江湖上引起甚多傳說的人物,他不願在路上多添麻煩,所以才·;用塊黃布包了起來。
長劍出鞘,隱隱有龍吟之聲。
這是把名劍,劍鋒帶著森森寒氣,青光流轉。
龍行雨猛吸了口氣,功力瀰漫周身,他前跨一步,正待出手,用劍尖撩起錦帳一角。
忽然,錦帳微微一動,只聽絲的聲輕響,打從錦帳隙縫中飛出一物。
錦帳裡果然有人。龍行雨一怔,躍退了三步。
奇怪,物並非迎面打到,只見它繞殿一匝,然後才輕飄飄的飛了過來。
這顯然並非暗器,更不會致人於死,若是能致人死的暗器,應該直截了當的疾射而出,何必用迴旋手法,讓對方有閃避的機會?
而且繞殿一匝,並無呼嘯破空之聲,顯見來勢關不怎樣強勁。
但卻不容置疑,打出之物能自行轉變,這人顯然是第一流暗器高手。
龍行雨眼看那物飛近,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