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成名不易,你想要老夫揭你的瘡疤嗎?”
陸起鳳,臉色立刻由紅轉青。
她雖沒會過閻武,但她知道這個人,平時不露鋒芒,卻暗藏機鋒,是個一等一的狠人。
當下探手一把,扣住了七杖燕子刀。
“最好不要妄動,”閻武沉聲道:“你不怕老夫把你那起鳳山莊翻來嗎?”
“你敢……”陸起鳳掉頭看了龍行雨一眼,只見他臉色冰冷,不禁暗暗洩氣。
她為了什麼呢?
若是龍行雨肯用點鼓勵的眼色,就豁出去也還划算,但如今……”“陸姑娘。”龍行雨居然冷水裡加冰,道:“快走吧,龍某人的事與你何干?”
陸起鳳一怔,頓時涼了半截。
其實龍行雨並無惡意,他只是明知閻武的地滅刀厲害無比,不想讓陸起鳳為了自己惹禍招火。
“我不走。”陸起鳳鬆了手中的燕子刀。
“不走?”龍行雨盯了她正好。
“瞧瞧熱鬧總成吧?”陸起鳳嘴角一翹:“瞧你怎麼保住一隻眼睛。”
龍行雨還沒答話,閻武已介面道:“可以,可以,歡迎你瞧熱鬧,不過……”
“不過什麼?”
“你最好站過來瞧。”
“為什麼?”
“第一,萬一老夫動起手來諸多不便;第二,蕭大爺可能就快到了,你也該跟這小子劃清界限,瓜田李下,各避嫌疑……”他話中有話,雖不明揭瘡疤,也算是種暗示。
陸起鳳臉一陣青。一陣白,恨得牙兒癢癢的,卻不敢正面質問。
“你說蕭舞陽就要來了?”
“正是。”
“他怎麼知道?”
“有個人愉快馬加鞭,前去報信了。”
“誰?”
“宋牽牛。”
居然是他,不是蕭舞陽手下的人,剛才受了頓窩襄此刻急急趕去邀功,這是很合情理的事。
陸起鳳雖然恨龍行雨,一聽此卻不禁暗暗替他捏把冷汗。
閻武已是難鬥,再加上個蕭舞陽,憑龍行雨孤身一劍,今天怎麼過關?
紅葉谷招牌已嚇不倒人,至少嚇不倒閻武和蕭舞陽。甚至連宋牽牛都沒把紅葉谷放在眼裡。
金字招牌已生鏽,那份榮耀已是三十年前的往事?
陸起鳳已開始移動腳步。
她雖然不好意思立刻站到閻武——邊,至少想離開龍行雨遠一點。
她如今仍然用武林聖女的頭銜,不願在今天這種情形下落得灰頭上臉。
龍行雨沒有明顯的表情,也絲毫沒有怯色,他抱劍而立,氣定神閒。
七天苦練他正想—試鋒芒。
“龍小子,”閻武氣勢洶洶:“你打算怎樣?”
“什麼怎樣?”
“老夫的活,你敢當耳邊風嗎”
“我想等一等。”
“等一等?閻武怒喝道:“等什麼?”
“你不說蕭舞陽就要來了麼?”龍行雨沉聲道:“一賓不煩二主,痛痛快快作個了結。”
“什麼了結?”閻武雙目一睜,精光逼射。
“你聽不懂?”
“不錯,老夫是不懂。”閻武冷哼一聲:“老夫只想知道,你是不是自己動手廣“當然是自己動手,豈能假手別人。”
“那就挖吧!”
“挖?“龍行雨道:“挖什麼?”
“挖眼睛。”
“哈哈,閻武,”龍行雨忽然聳肩大笑:“你已經成了獨眼龍,冉挖一隻豈不成了瞎子。”
“什麼?”閻武勃然大怒,喝道:“你小子死到臨頭,還敢戲弄老夫?”只聽唰一聲,映著玲瓏日色一閃,刀已出鞘。
龍行雨盯著那把刀,依然紋風不動。
那天他在如夢湖畔吃了大虧,但也大致摸清了對方的路數,他打算從容應敵。
但也不想立刻施展天絕劍,因為他要等待蕭舞陽。大敵在後,鋒芒不可輕露。
閻武雖然怒火中燒,仍然表現得老辣穩健,狂中並不急躁,只見他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