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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舞陽會弄錯事嗎?”
“蕭大爺?”
“正是,這就是蕭舞陽說的。”
“蕭大爺說的?”宋牽牛的臉色突然一變,憤然:大叫:“好哇,在下去找這小子算帳。”
他一向把蕭舞陽視作神明,知道蕭舞陽說的一定不錯,朱顏跟蕭舞陽—起時,他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此刻一聽和龍行雨攪在一起,他忽然醋勁大發。
莫非他知道龍行雨人在何處?
“好,你去吧!”陸起鳳眼珠轉動了一下,居然沒有追問他到哪裡去找。
宋牽牛身子一轉,掉頭而去。
陸起鳳嘴角一哂,眼望著宋牽牛消失在森林一角的背影,忽然長身而起。
天絕三劍果然博大精奧,愈出愈奇。
龍行雨一連練了七天,覺得自己已進入了更高的一層境界,不禁一陣狂喜。
這七天中並不是朱顏練一招,他跟一招,而是按照劍譜來練的。
朱顏居然連那冊劍譜都給了他。
這裡是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只有間簡陋的草屋,原是探山獰獵之人臨時搭蓋起來,聊蔽風雨用的。
此時當然已人去屋空。
龍行雨白天練劍,晚間就在草屋中安身。
朱顏並不在此,但每天必來,並替龍行雨準備了許多可口食物。
當然,每當朱顏來了,龍行雨就停止練劍。
雖不能說已兩情相悅,至少感情的進展甚快,已到了彼此心心相印的地步。
這天黃昏時分,朱顏又來了。
她每次前來,都是選擇這個時候,不但黃昏落日,別有一番情調,接著就是月上柳梢。
這回她帶來了一壺酒,一隻燒雞,酒是上好的竹葉青,雞又肥又嫩,開啟荷葉,香噴噴令人垂涎。
龍行雨盯著,笑了,他已經敢正視這個女人。
“怎麼?這樣豐盛?”
“犒勞你呀。”朱顏說:“慶你賀大功告成。”
“大功告成?”龍行雨懂得她的意思:“你是說我的劍練好了?”
“好得出人意外?”
“真的?你怎麼知道?”
“我看得出。”
“看得出?”龍行雨不信:“別瞎說了,你這些時根本就沒看我練劍。”
“我不用看劍,只看你就行了。”朱顏笑起來像朵綻開的鮮花:“我善觀氣色。”
“有這種事?”
“有啊,反正往後你得當心一點,什麼事都瞞不過我。我的眼睛厲害得很。”
“我會瞞你什麼?”
“譬如說做了什麼壞事。”
“壞事?”龍行雨愕然道:“你當我是個壞人?”
“這很難說。”朱顏咯咯笑了起來:“要是你揹著我看上了什麼女人……”
原來她說的是這個,龍行雨也笑了。
他面皮薄,笑得很尷尬。
看來他的確想做個平凡的女人,平凡的女人就得侍候丈夫,看緊丈夫。
荷葉攤開了,攤在青草地上。
園園的一輪明月,已從東面的山頭升起,遠山近林像是籠上了一襲輕紗。
兩個人席地而坐,朱顏剖開燒雞,龍行雨倒出美酒,一陣酒香立刻散發開來。
月色有朦朧的美,坐在月下的朱顏,幾口美酒人唇,紅暈上頸,更添了無限的嫵媚。
風月無際,兩人都不願提到江湖上的事。
甚至什麼話都沒說,只有偶爾對望一眼,陶醉在心靈深處。
當真是良辰美景,兩人都想留住這美好的時刻,可惜明月已滿中天。
“我要走啦。”朱顏終於說。
“我呢?”
“你?”
“你不說我已經大功告成嗎?”
“啊,對了。”朱顏笑笑說:“我倒忘了,明天你就可以離開這裡。”
“明天?”
“明天我來接你。”
“好。”龍行雨欣然道:“我等你。”
微醺、薄醉,這一夜龍行雨睡得很沉。
更醉人的還有那深邃的眼神,甜甜的笑渦,含情慾語的小嘴巴。
雖然他已醉了,警覺卻依然很高。
凡是武功深厚的人,似乎神經系統都十分敏銳,只要有點風吹草動,立刻就會驚醒過來。
龍行雨自幼練功,警覺偈是比別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