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多,我曾經讓你除滅溫切斯特教區的全部蛇類,看來,你有所遺漏啊!”
這次回應的是一個微胖的老人,同樣表情相當沉重:“是我的失誤,大神官大人。”
“不……”他忽然想到了什麼,語氣微微一變,“也未必。麥爾斯,如果可能,請提取那個少年的記憶。”
“知道了。”
背對著他們的紅衣男人又把玩著那支魔杖沉默了很久,終於又開了口:“你們誰還有什麼事麼?”
一個人動了動,紅衣男人就像背後生了眼睛一樣:“好吧,肖恩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離開過盧卡德山!”
先知們紛紛施禮後散去了,只留下一個褐色披肩長髮的男人一言不發地站在原地。
“你說吧。”紅衣男人緩慢地說。
“冒昧一問,斯克林傑大神官,”男人恭敬卻不卑下地上前一步,“我想知道,羅伊納·拉文克勞死後,您……是要攻打佈雷塔恩嗎?”
“未必。”紅髮男人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而且魔女羅伊納也未必要死。你們應該明白,巫師的血很珍貴,而我的目標只有一個。但是,如果她固執到最後,我只能很遺憾地說聲抱歉。”
“如果……”男人猶豫了,咬了一下牙還是說出了口,“如果最後不得不與佈雷塔恩開戰,我有一個請求。”
“我明白你要說什麼。”紅髮男人依然淡淡地說,“你的女兒是個人才,因為有赫奇帕奇聖手的存在,我推測魔女的生命至少能多撐上半年。”
紅髮男人的話使他略微不安,語氣稍微急促了一些:“抱歉,大神官。我勸了她很久,但她不聽。這也難免……她和羅伊納從小要好,跟羅伊納的感情甚至比對我更深。但她絕非真心與大神官為難,只是出於單純的友誼。如果赫爾加死了,我擔心,我的妻子……”
“你不用解釋,我理解。”紅髮男人再一次打斷了他,“你可以放心,就算你不來找我,我也不會殺她。我不是嗜殺的斯萊特林!”
男人再次鞠躬,比先前的那一次要恭敬得多,然後後退幾步,轉身離去。
紅髮男人身形未動,半晌,發出一聲輕笑:“德魯伊黑魔法,記憶修改,未知毒素……我有種感覺,毒蛇出洞了!”
不過……握著魔杖的手指略微緊了緊:“阿奇爾·格萊芬多?”
切……死了一個又來了一個,教皇國的動作還真快。
望著在臺上發表就職演說的大主教,薩拉查從鼻孔裡哼了一聲:不過……也太快了點,是幻影移形來的嗎?
但即使是薩拉查也不得不承認,這一次的大主教長得比上一位順眼很多,至少不會給人那種一切開就會流出一灘油脂的感覺(小薩拉你是怎麼下得去口的啊!)相反,看上去頗為精幹,一張刀刻般的面容,灰白色的絡腮鬍須,深藍色的眼睛裡閃爍著深沉而睿智的光芒。薩拉查無聲地鬆了一口氣:至少,現在的清秀男孩們不用時時面臨被一個糟老頭X騷擾的問題了。只可惜,聽完演說他才知道,這位鄧不利多大主教只是臨時代任,教皇國任命的那一位,要等到明年才能到來。
那麼也就是說在那之前會有一段相對舒心的日子了?對於之後,薩拉查不報太多肖想:一是據說去年新上任的教宗尼古拉野心頗大而且對先知系統頗不以為然,十有八九會加強對不列顛的控制,巫師的日子只會比以前更難,只怕連先知也不會好過;二是,他希望明天春天之前他就能離開溫切斯特,那時誰當大主教與他毫無關係。
說起來,貌似戈德里克提起過,他曾跟一個姓鄧不利多的大叔學過些魔法,不知那個鄧不利多與眼前的代理大主教是否有關?這樣想著,他在修生隊伍中瞟了一眼人群之中某個對他擠眉弄眼的帽子青年,內心有些無力:話說自己是怎麼又被這頭獅子糾纏上的來?
那晚過後,戈德里克又來過一次,為了把上次被薩拉查摔回到臉上的雙向鏡再次送到他手裡。其實本來打算那天晚上就給他的,但還沒來得及交割就被抽下了塔樓,為避開搜尋的護衛隊他只好先遁了。
這次他故伎重演扮成了一位受傷的老婦,為了裝得像還特意把骨頭敲斷了好幾處。戲演得太過真實,以至於龐弗雷先知也不得不很驚異地感慨:“梅林,那個老女人是從山上滾下來了嗎?這把年紀,還能自己活著爬到教堂門口真是奇蹟!”薩拉查簡直服了他。
但他始終想不明白,戈德里克為什麼一定要扮成女人?(戈德里克青筋:上次是栽在瑞拉手裡我認了,可這次的頭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