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去嗎?”戈德里克趴在欄杆上看了一眼不知掉到哪裡的帽子,惱怒地指著自己的腦袋。
薩拉查揮了一下魔杖,一道咒語打向了戈德里克的頭:“好了!”
戈德里克伸手摸了摸,頭上還是一片光亮:“哪裡好了?還是光光的一片!”
“頭髮當然要慢慢長出來!”薩拉查奇怪地看著他。
“原來這麼久長不出頭髮也是你搞的鬼!”戈德里克發飆了。
“原來你不知道……”小蛇有些後悔:早知道他還沒發現就不給他解咒了。
挫敗的獅子下樓給人們補咒去了,薩拉查恢復了人形,握住魔杖迅速勾畫了反陣,在他的咒語催動下,兩相抵消的法陣發出了耀眼的白光。片刻,白光消失,薩拉查鬆了口氣,滿足地看了一眼天邊的微光,轉過身去。他的目光正好與一雙無辜的蔚藍色眼睛對了個正著,嚇了一跳趕緊變回小蛇,瞪著泛金的眼睛:“你什麼時候上來的?”
“上來有一會兒了,看到你在唸咒就沒有打擾……啊!!!!!!!”
高高的塔樓上某個自由落體劃了一條拋物線。片刻,大教堂下的灌木中飛起幾隻麻雀。
應該沒摔死吧……薩拉查悠然地想,然後把他的舊魔杖拾起來,在上面打了一道咒語消除了全部使用痕跡,也向著他落地的方向扔了下去。
呼……難得這麼痛快地發洩一次,能自由使用魔法真好!
這樣想著,他幻影移形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愉快地倒回床上睡了過去。
11 大神官出山
博恩斯和迪戈裡滿面羞愧地垂頭站在塔樓上,他們的身後是一干其他先知,也都低著頭一句話不敢多言。
在他們面前監測法陣的殘跡處,一個男人身披帶十字標識的紅色披風,正背對著他們俯視著腳下的碎石和魔法痕跡,束成馬尾的紅色長髮馴順地垂落在披風上。
片刻,男人開了口,聲音柔和圓潤而富於磁性:“除了在外巡邏的曼德爾,全部被打倒並修改了記憶——而且連我都無法修復,所有監測記憶器具無一倖免……看來我們的客人對溫切斯特大教堂瞭解得很啊!呵呵,有趣。”
“大神官……”博恩斯慚愧地呢喃出聲,強橫霸道的記憶咒使她身上留下了虛弱的痕跡。這些人中無疑屬她最難過,但她實在找不出任何藉口為自己辯解。
“監測網毀了可以重新佈置,雖然要花不少時間實際沒多大關係;教堂被侵入的事情曼德爾發現得早,沒幾個麻瓜知道,問題也不大;但大主教死了,卻不能沒人承擔責任。”紅髮男人慢條斯理地說,“洛克,休伯特,我不懲罰你們不能服眾,明白嗎?”
“是……”高大的金褐短髮男人也沮喪地垂著頭,沒有一點怨言,“我……該罰。”
“明白就好。”紅髮男人溫柔地說,“那麼,以不列顛大神官阿道夫·斯克林傑之名宣佈,從今日起,休伯特·博恩斯,洛克·迪戈裡,免去坎特伯雷大先知職務,流放北地。迪戈裡降為約克教省總先知,負責各地教堂監測法陣修復與黑巫師追捕,博恩斯降為約克教省助理總先知,負責各城鄉先知、使徒考核任免與威賽克斯巫師新策推廣。即刻上任。”
話音一落,他戴著紅色絲絨手套的右手輕輕一張,兩道咒語打入了博恩斯與迪戈裡的身體,接著他又補充了一句:“所有事務處理完畢之前,無論什麼理由,都不準返回溫切斯特!”
兩個人神情有片刻的微妙變化,繼而眼神恢復了堅定。“是!”整齊地回應了一聲,他們很清楚這個所謂流放的真正意義。
“很好,去吧!”
兩個人再次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大神官又揮了下手,二人消失當場。
“曼德爾。”
一個強壯的大眼睛青年向前走了一步:“大神官。”
“昨天教堂外有沒有什麼異樣?”
“完全沒有。”男人肯定地說,“除了我剛才提到過的塔樓方向凌晨時分傳來一聲慘叫。我想闖入者使用了靜音咒,因為連教堂中的麻瓜都對此事毫無覺察。不過我們仔細搜尋之後,在草叢裡發現了這個。”
他上前一步遞上了一支看上去十分老舊的魔杖,紅髮男人伸手接過:“很好。那麼,麥爾斯,”男人叫出了龐弗雷的名字,“大主教的屍體檢驗完成了嗎?”
“在頸部發現兩個針形小孔,這證明那個孩子記憶無誤,確係毒蛇咬傷中毒死亡,血液成分我還在分析中,目前還未能對應任何蛇種。”
“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