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桐北感覺到了眼淚流入衣領的那種涼涼的感覺,那一刻的張桐北瞳仁緊縮整個人幾乎抽搐起來,說不出話,只能聽到一屋子的人對著自己大哭小叫。
張桐北知道這不是夢,或者是自己已經進入夢中再也出不去了……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麻木的就像是一場無聊鬧劇,所有自己為和他很熟的人都跑來對他噓寒問暖,自己對著一張張完全陌生的面孔僵硬微笑,睡著的時候還好,那些人頂多就是見一眼就離開,等碰巧自己還是醒著的時候也是千篇一律的開場白。
“原來是你啊……”
“你怎麼來了……”
“你來了啊……”
好巧不巧的就有一次被請蠻王齊蠻淵碰到了。
張桐北對這個王爺的印象不同於其他人,或許是因為始終將自己置身事外的原因,他越來越喜歡躲在一個角落裡觀察別人,他們的眼神、動作。所以當靖蠻王出現的時候張桐北幾乎嚇了一跳,那是什麼眼神?就跟追趕兔子的豹子一樣,或者說是終於找到獵物的喜悅?之前沒有人在他面前留露出那麼直白而熱烈的感情。張桐北的笑幾乎是強制擠出來的,“你,你來了啊……”
靖蠻王的目光更加肆意。
張仕其還問過他什麼時候和這正處在風頭浪尖上的靖蠻王如此相熟,張桐北哪裡知道,只好胡亂說是出去玩的時候恰巧遇到,兩個人相談投機罷了。心裡已經開始盤算看這靖蠻王的表情明顯是已經和自己很熟了,可父親卻不知道他們之前是認識的,而且據說期滿王來京城還沒有一年的時間,中間還有幾個月是在邊境作戰,而自己平時也是大門不出的性子……張桐北覺得自己有必要在兩人的關係上下點功夫了。
桃花開的時候大原天南地北的名醫已經十有**被靖蠻王或威逼或利誘的集結到了京城,然後透過各種渠道或明或暗的輸送到張家府邸,但是張家小少爺的病情並沒有因此好轉,大夫束手無策,紛紛表示這小少爺是身體虛,先天不足再加上後天調養不當,不怎麼結實的身子骨又是被各個流派的醫術給調整過……複雜的很,難辦的很啊……
齊蠻淵經常來張家,但是和張桐北說話的次數實在是少之又少,來十次有八次這人是在睡覺,剩下的兩次就是在準備睡覺,難得說上兩句話也都是不痛不癢,齊蠻淵想要質問想要搖著他的膀子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一見到那半死不活虛弱的不得了模樣之後又只能作罷。
齊蠻淵有顧慮,也糾結過,他知道僅是這蛛絲馬跡就讓自己一門心思的鑽進去實在是不可取,但是他不願意放棄這一根蛛絲,甚至有些牴觸面對病床上的人,他還沒叫過他的名字,是念久還是白慈安?或者叫張桐北?
這個問題實在是沒有任何價值且相當無聊,於是齊蠻淵火氣越來越大,這邊正找著怎麼發洩一下,那邊屬下有訊息說張文宇找到了,但就是不肯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為避免大家太過糾結,情節轉換的可能快了點
昨天在辦公室碼了大概一千字但是忘記存網盤了,回來之後暴躁了倆小時(於是沒更),今天又有事請假……萬般無奈之下又苦逼的重新碼了一遍……更文不是你忘存想躲就能躲~~~~(>;_<;)~~~~
第五十章 影子(二)
張文宇也沒指望自己的下落能瞞得過王爺;在影衛傳訊息給他說王爺召他的時候也沒太過糾結收拾了東西直接前往京城,離開的時候念久外出還沒回來,張文宇想了一下還是留了張紙條。
“只是個算卦的罷了,回去我會給王爺稟告;別碰他。”張文宇將劍綁在身側整了整衣領。
身後的黑影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張文宇沒有跟著回靖蠻王府而是等在了齊蠻淵駕車回王府的必經之路上;春風越來越暖;握著劍倚在牆角的感覺也是舒適無比;春風燻人,果然不假。張文宇四處張望了一下,心下微微嘆息;只是這京城畢竟是京城,沒有妖嬈的桃花也不允許有悽清的梨花;微風拂過留下滿滿的脂粉富貴之氣,依舊醉人,卻少了幾分城外的妖嬈與清雅。
“幾個月不見倒是恢復了不錯,本王不召你的話是不是就不打算回來了?”齊蠻淵依舊抄著袖子背脊挺得筆直,眼角眉梢都是不滿,倒是不見怒氣。
張文宇直愣愣的跪下,頭垂著看不清表情。齊蠻淵看著他空蕩蕩的是袖子一聲嘆息,“傷還好?”
“回王爺,已經好了。”張文宇迅速的抬了一下頭, ;“王爺……清減了……”
齊蠻淵停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