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松突然一番身從病床上彈起來——難道她在‘帽子’上做了文章?象面前的那水閥一樣?
那丁冬的滴水聲再次啟發了思維敏捷的歐陽松——他早就這樣思考過了:她如果真能懷孕的話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她與別的男人也在鬼混,而她肚子裡的雜種,肯定就是那野男人的;要麼,難道是——是——是她在那‘帽子’上做過文章?是呀,現在回想起來,倒也覺得當時自己太心急了,當時自己還以為這臭婆娘還蠻念舊情的嘛,自己還暗暗譏笑這臭婆娘‘傻’呢。
難道這臭婆娘真的在‘帽子’上作了文章?!這是她懷孕可能性的後一種可能裡面的唯一的可能 !
因此,正因為為了證實這一點,歐陽松今天不得不親自跑到這臭烘烘的地方來一趟。
不過,即便是懷了孕,這表子的做法也太過份了——一百一十五萬,是啥子概念?!!
難道就因為老子Jing液的意外溢位而致使她臭婆娘獲得了意外的收穫,就得要老子把身家性命也跟著搭進去?不可能!不可能!這臭婆娘簡直太可怕了,難道古人會說 ‘女人是禍水’‘最毒不過女人心’,是真的?去你媽的,做你表子的美夢去吧,嗷嗷歡叫幾聲,就想得百萬,你以為這一百萬是那麼好弄的麼,象小學生寫算術?肯定是這表子撒謊來敲詐自己的,但是……。
代醫生走進裡間來,臉上表情呆板的說道:
“邱主任沒有在那裡,我是叫其他一位朋友去查的。”
“怎麼樣?有沒有記載?”歐陽松的胸口在急劇起伏,心臟的‘砰砰’跳動聲把裡間的窗玻璃都震得‘咯咯’作響。
“沒有,我們翻遍了去年全年的所有就診登記表,也沒有找到一個名字叫‘那梅’的病人!”代主任神情有些失望,因為他覺得自己沒有完成歐陽松交給他的光榮任務。
“沒有?!!”歐陽松喜出望外,並因欣喜而說話聲音都有些變形了——瞬間,他的第一感覺就是自己口袋裡的一百多萬可以保住了!
“我們在兩個字的名字裡查,只在去年十一月九日的記載中,查到了一位名字叫拉美的女就醫者,我——我還是把這個人的記載情況給抄了下來——不過,你可能也不需要,沒有你說的哪個人的記載!”代醫生突然又補充說,他手裡捏著一張抄寫有文字的空白掛號單,在手中晃了晃,並沒有要遞給歐陽松的意思。
歐陽松的一對小眼珠軲轆轆轉了無數圈,表情迷惑的對代主任說道:
“沒有就好,太謝謝你啦!恩,我看看這張記錄。”歐陽松從代主任手中接過那張空白掛號單。
那張掛號單上只簡單地謫抄著:
一九九七年十一月九日
拉美 女 生於一九七二年三月八日
檢查結論: 已孕兩個月
謫抄人的筆跡很潦草,可歐陽松還是看清了掛號單謫抄的內容。拉美?居然還有這樣的姓名,一定是一個徹底的崇洋媚外者的父母親所生養的子女吧!
可是,那名字後面的出生年月日卻強烈地吸引了歐陽松的目光——一九七二年三月八日,這不是跟那梅的出生年月日相同麼?這麼巧合?拉美——那梅——拉美——難道……。
“代師兄,你們做記載時——是根據就醫者本人的——身份證——來填寫麼?”歐陽松陰沉著臉色問到。
“不完全是,如果患者自己帶來了身份證,我們就照他的身份證填寫;如果患者沒有帶來,我們就根據他們報的姓名、性別、出生年月日來填寫,怎麼,你忽然問這個?是打算過幾天當縣長時,對我們醫院的工作程式進行改革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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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縣長?八字還沒有一撇!我——我是說——你們的醫生有沒有把患者名字寫錯的時候?”
“這個麼——恩——有些人可能吧,因為登記的人反正也是聽患者自己報的來寫,萬一有同音字啦……。”
歐陽松在外科室跟代主任閒聊幾句後,便準備告辭了。代主任因自覺得沒有完成歐陽松委託給他的‘任務’,於內心裡總是耿耿的,特別是見歐陽松這時候那焉不鋃鐺的樣子,他更覺得自己盡力‘不夠’!
臨走時,歐陽松禮節性地叫代主任有空去他家裡耍,並順便拿走了代主任抄寫有‘拉美’就診者情況的那張空白掛號單。
出了住院部大樓,歐陽松方才想起體育場開大會的事,然而,太手一看時間,已經快到十一點半了——那動員大會該快結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