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這般糊塗人啊,老元戎您今天才知道啊。”
王子騰一貫瞧不上賈赦,卻對他兩個爭氣兒子很嫉妒:罵得,這老天爺真是不公啊,老子聰明蓋世,膝下無兒送終,一個侄子也是個紈絝草包。賈赦這麼一塊荒草地,竟然長出來兩棵好筍子,真他媽的邪了門了,榮府只怕是得了那位菩薩青眼,這般洪福齊天呢!
卻說趙侍郎得意洋洋將賈赦請進了都察院後堂,雖然沒有直接投進監牢,那態度可是蠻橫,茶沒有,飯沒有,話也沒有好的,咣噹一聲把房門扣死了。
賈赦一時間氣的七竅生煙。正在老子長,老子短的指天罵地,忽然聞聽牆上一排櫃子‘扎扎扎’一陣響動,賈赦這個酒色空虛的老兒海道有人下死手,唬得隨手擰起一把雕花高背椅,幸虧他嚇著了,沒有大喝一聲,應該說還沒來得及大喝一聲,卻見王子騰跟櫃子後面給他打手勢。
賈赦頓時怒不可遏:“你格老子六親不認啊,你?”
王子騰忙著擺手,做個噤聲手勢。
賈赦還沒笨完,馬上警覺了,閉了嘴巴,蹭蹭蹭上前擰住王子騰衣襟:“親翁,你什麼意思啊?老子沒對不起你王家門啊,整個榮府都叫哥鳳丫頭手裡拿著玩兒呢,你好不滿意,這樣下黑手啊?”
王子騰見賈赦擰不清,趕緊忙的把賈赦一拖,到了隔壁房間,這才嘴裡一啐:“胡咧咧吧,我問你,你想不想報今日這一箭之仇?”
賈赦氣得鬍子亂翹:“想啊,太想了,是誰害我,你告我,老子弄死他!”
王子騰一笑:“誰,趙良德唄!”
賈赦血紅眼睛叫罵:“老子跟他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他何故要整老子?”
王子騰冷笑,手指一戳賈赦胸脯子:“他想借你來整到我。”
賈赦明白了:“他想坐大都察院?媽的,等老子除了這裡,老子跟他沒完!”
王子騰招手嘿嘿一笑:“別價,整不死他,你就別離開這裡?”
賈赦愕然:“我不出去。。。。。。”忽然笑起來:“哦?”他沉睡許久的政治腦仁兒被啟用了:“你是說。。。。。。〃
王子騰點頭:“哎,請等著吧,御史臺馬上又人參他,再有我,駙馬爺,探花老爺,護國公四處去喊冤,姓趙的不死也不行了。”
賈赦心神一鬆,哈欠連天:“別的倒好,這裡我可是住不慣呢!”
王子騰道:“放心,出了女人進不來這裡,吃喝拉撒一色上等伺候。”
賈赦這才滿意了:“也只好如此了。”
趙侍郎正在得意洋洋等待升官發財呢,卻發覺風向忽然就變了,杜尚書帶領了下屬親自去了公主府謝罪領發,彈劾都察院罔顧律法,私闖民宅,胡亂擄掠的摺子三五篇到了聖上案頭。
翌日,聖上叫大起,生了好大氣性,把王子騰當殿發作一頓,王子騰首先畢恭畢敬凝聽教訓,然後才撲地磕頭大喊冤枉。說是自己根本不知道捉拿榮府嫌犯之事。
這話當即被駙馬爺反駁了:“察院大人此言差矣,賈府乃是被栽贓陷害,並非嫌犯!”
王子騰從善如流:“老臣愚昧,駙馬爺息怒。”寶玉從善如流,沉臉不語。
王子騰安撫了外甥,轉向上座辯白:“老臣督查九省失誤,本當引咎歸隱,得蒙聖恩浩蕩,留下老臣榮陽天年,老臣心中愧疚誠惶誠恐,每日裡思慮要如何肝腦塗地以報聖恩,生恐給聖上添亂子。若說老臣固步自封,思想禁錮,愚頑不堪大用,老臣心服口服。且是這好大喜功,誣陷忠良之事,老臣實在不知道,也不敢當啊。聖上您要明察啊!”
聖上發怒道:“你有隱情,可是事實是紕漏處在你都察院呢?”
王子騰滿腹冤枉:“稟報聖君,前個老臣落衙下朝,門平安無事啊,昨個老臣身子不爽告病一日,臨晚,老臣侄女大哭歸寧,這才得知事由。值得安撫內眷。老臣忐忑難安,幾乎一夜無眠,今日一早,老臣卯正等候神武門,確乎不知這塌天大禍有何而來啊。”
這個時候,有人出列奏報:“啟稟聖上,都察院這一塊一向都是趙良德趙堂官代理,自從老元戎外放回京,身子一向不爽,三天倒有兩天病,一天做衙,那事情不夠趙堂官一個清晨就完事了,老元戎實在是尊崇聖上當日的生意:回都察院日日反省呢。”
皇帝嘴角翹起,這話他的確乎說過。
看向出頭的杜尚書;婢子一哼:“哼,你自己的事情還沒結論,你還有閒心啊!”
杜尚書當著滿朝文武朝著寶玉拱手:“承蒙聖上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