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滿目的白色,白色的病床,白色的病服,白色的天花板,純白的讓他以為,這個世界上除了白色,就已經沒有其他的顏色了,好像他的世界一下子死寂了一般。
現在,他終於是能夠見到除了那徹底的白色之外其他的色澤了,那種千變萬化的顏色,那種奼紫嫣紅的風華。他所熟悉的還是熟悉著,沒有一下子變得不似他印象中。
“學長已經沒事了吧?!”夕夏下意識地問了一聲。
幸村精市的眸子黯了黯。
“今天我來,是為了處理一些事情的。”
幸村精市那笑容越發的變得苦澀起來,縱使這外面的世界再怎麼色彩斑斕,他所能擁有的不過是現在的暫時,暫時過後他還是得回到那無盡的蒼白,無盡的等待中去。直到讓他覺得,他的生命只剩下這無盡的蒼白,無盡的等待。
幸村精市那一句話,像是沉寂了很久才能脅迫自己把這句話說出了口,微透著荒涼,帶著一種無奈,糅合了對人生的無力,滿是複雜。
夕夏看了幸村精市一眼,大概知曉了些,便也不再說話,只是這麼靜靜地坐著,打算幸村精市不開口說什麼。她也就不打算說什麼了。
周遭的空氣靜的像是隻剩下兩個人你平穩的呼吸聲。
“怎麼不說話?!”
良久之後,幸村精市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問道。
“恩?!”夕夏應了一聲,沒有什麼特別想說的,也沒有什麼特別想問的,那便不說不問了。
“你也還是一樣。”幸村精市笑了笑,永遠不會多說什麼,永遠不會多問什麼,把自己擺在最正確的位子上不曾改變,不知道這樣子是在有意疏遠,防備,還是真的沒有什麼特別想知道的,坦然視之。
越前夕夏,還是熟悉中的越前夕夏。
“我這一次,似乎要你說的去做了呢!”幸村精市開口,如果有的選擇,他也不想這個時候離開他們,但是如果現在不離開的話,也許,就再也沒有在一起的機會了,他不想放棄這一次的機會,就算是最後一個救命稻草,他也想好好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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