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雅拍了拍夕夏腦袋,擺了擺手,然後頭也不回地往著公交車站方向走去。
“越前龍雅,你還真不應該姓越前,改姓賴還差不多!”夕夏瞪了瞪眼,嘀咕了一聲,但是確切地說起來,龍雅的確是沒有對著她的面說‘今天我要回家’這麼一句話來著,嚴格來說也不算是說話不算話。
“放開我……”橘杏掙扎著。
“喂喂,別這麼不講信用,我們不是說好了麼,要是我們贏了這裡所有人,你就要和我們約會的!”跡部景吾看了一眼大呼小叫花容失色的橘杏,拜託,她又不是他的菜,他又不會把她給怎麼樣了,至於擺出這種像是被脅迫的神情來麼?!
很顯然地,跡部景吾已經忘記是自己抓著人家的手腕不放的事實。
噼噼啪啪的腳步聲從臺階處傳上來,跡部景吾的嘴角微微上揚了些,但是那細不可聞的弧度隨即在一聲男聲焦慮的‘杏小姐’的呼喚聲中泯滅了。
“怎麼,那還有兩個嗎……”跡部景吾轉身,對著剛剛跑步上來的兩個男生,語氣中多少有些不爽流露出來。
其中一個有著沖天掃把髮型的男生,跡部景吾有點印象,是青學的,聽說那入樽式網球很厲害。
“杏小姐,你為什麼要答應?!”那個長長碎髮遮住了眼眸的少年語氣中有著憤然,像是抓到了揹著約會的女朋友一樣激動。
“因為他們說這裡的街頭網球全是……”那個被叫做‘杏小姐’的女生,一臉的激動,像是一隻伸出了爪子的貓一樣,恨不能一爪子撓花了他的臉。
“全是弱旅。”
跡部景吾好心地幫著這個氣極的小姐補充完了下面那話,動作敏捷地閃過那朝他臉而來的那一巴掌,心情甚好地聽著那兩個剛剛來的男生討論著會不會雙打的事情。
既然比都比了,也不差這一場了,他倒是想看看今年的青學實力怎麼樣了。
曇花一現
恍惚是一眨眼的功夫,繁花似錦的四月一下子便過去了,給人的感覺好像在櫻花凋零的那一刻,四月,便已經是逝去了。
所有的事情都很是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各項比賽也在展開著,整個校園即便是再怎麼不平靜,這表面上還是一副平靜祥和的模樣,青蔥的歲月,就在大多數不知愁滋味的少年手指間,靜靜地流淌而過了……
在所有人以為一切就要在這平靜中逝去的時候,突然地,就被人這麼打破了,就像突然地出現在草坪上,遮住了那細細碎碎的陽光,一聲輕笑,讓人停下閱讀手中的書本條件反射性地抬頭望著來人一樣……
在立海大一直處於‘病缺’中的幸村精市,又這麼突然地出現在了立海大的校園中。
此時此刻的幸村精市正站在小樹林中,那香樟樹的嫩葉已經全部發了出來,散發出一種極情極素雅的香味,樹葉中間,還夾雜著一串一串的小種子,青青的,一粒一粒的,像是可以入口的果實。
夕夏放下了手中閱讀了沒有幾頁的書,看著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幸村精市,他穿著一身便服,揹著光站立著,那張臉雖然還是那麼的清麗,但是下巴削尖了些,臉上那健康的色澤少了些,多了些無力的蒼白,那眸子也似乎沒有以往的清亮了,那鳶藍色中多了一種暗藍色的基調,唯一不變的,大概就是那一抹看似永遠溫和的笑容了。
不遠處,還有一名穿著護士裝的女子站立著,望向這邊。
“幸村學長?!”
夕夏喚了一聲,語氣中多少有些不敢置信。
“好像,真的是很久沒見了呢……”幸村精市笑了笑,那笑容像是捻了黃連沫,微微滲著苦。
“學長你?!”
夕夏有些困惑,這個時侯幸村精市不是應該在醫院的麼,怎麼會突然地出現在立海大的學校裡面呢?!
“學校裡面,好像都沒有怎麼變呢……”
幸村精市在夕夏坐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目光望著前方,那眸子從夕夏的位子放過去呈現出暗色一片,夕夏也不好盯著幸村精市看,所以也不知道幸村精市說這句話的時候到底是怎麼樣一個神情。
“這樣,真好……”
幸村精市輕喃了一聲,語氣中滿是感慨,一路從校門口走進來,那門口警衛室的大叔還是一臉溫和地和他打著招呼,運動場地上依舊活躍著一個又一個的身影,碰上人的時候,一二年級的後輩還是一臉恭敬地向他行禮,同級的朝他揮著手,喊著‘HI,幸村’,好像,他從不曾離開過一樣。
在醫院呆了一個星期,見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