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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一時行至對岸,展昭幾乎脫力地被蔣平半抱出船塢,暈暈乎乎中拾階而上,到了陷空島五鼠議事的聚義廳。

眾人皆在,獨不見白老五。

眾鼠激動不已,嘰嘰喳喳圍了上來,展昭覺得腦袋更暈了,於是,乾脆直接躺了下去。

再次睜開眼時,已是黃昏時分,床畔坐著一個肚腹高鼓的婦人,正在為他把脈。

“閔……姐姐?”

閔秀秀爽朗地一笑,遞上一杯溫水:“若按輩分,許是你大,不過你即跟玉堂一樣叫人,就叫我大嫂吧。”

“……大嫂,你現在身體可好?”

閔秀秀收起藥箱,反問道:“你說呢?眼看我就要為他盧家添上第二子了。”

展昭自是為她開心,想起暈倒前似乎沒見某人:“玉堂現在何處?”

閔秀秀道:“先去用飯,飯後我領你過去。”

一頓飯吃的熱鬧非常,聽展昭言說聖上並無怪罪之意,四鼠便丟了擔心,只纏著展昭講他這些年的閱歷和藏劍山莊的事,又拿著七星龍淵傳看。展昭本來很是高興與四鼠再度重逢,只是掛念著白玉堂,未免有些心不在焉。

杯盞傾盡,酒飯已畢,閔秀秀喚來四個家丁,挑起燈籠,帶著展昭和四鼠往後山而去,行至半路,忽見一隻碩大的白鼠煙花當頭炸裂,鼠尾捲曲,鼠須抖擻。當下停住腳步道:“小貓且先住下,天色已晚,老五放訊號明日再見。”

展昭不明白這老鼠的意思,為何還要拖至明日?

閔秀秀善解人意,笑道:“天黑路不好走,他這是疼惜你的意思。”

展昭被她說得莫名心跳加快,面上還有些潮熱。

至次日,用過早飯,眾人便來至後山,只見眼前一處斷崖,崖下江水騰流,橫跨江水之上有一條腕粗的鎖鏈,通向數十丈外的一處獨島,隱約可見蔥蘢樹木間屋角飛簷,琳琅樓閣,崖底騰上的水汽,經日頭一照,變化成了霧,隨風聚散,恍如仙境。

盧芳挺挺發了福的肚子道:“這山崖下是松江的江汊子,對面是一孤島,可惜水流湍急,除了老四,無人能過的去。從背面倒是能繞去,只是路程忒遠了些。老五氣傲,自家地盤的東西還不能收拾,自然不甘。有日,便和老四一起在兩處崖邊設了樁,用鐵鏈連線,如此便可輕鬆往來。他見那邊風景獨好,就佔做了自己的私人地盤。”

展昭心想還真是這老鼠的脾氣,把衣服前擺塞進腰間,雙足一點,輕飄飄地上了鎖鏈。腳下江水令他發憷,他便只看向前方,雙腳輪換如履平地,不過一眨眼便到了對岸。

盧芳眯起眼睛,摸摸嘴下蓄起的鬍鬚,讚道:“南俠燕子飛名動江湖,果然無差!”

閔秀秀扶著肚子“哎呦”一聲,盧芳忙去扶她:“秀秀!哪裡不舒服?別是動了胎氣……盧信,快拿藥來!”

一指掐上盧芳的耳朵,閔秀秀叉腰道:“藥是混吃的?不懂不要亂說!”

“哎呀,秀秀給為夫些面子,當著各位兄弟的面……”

閔秀秀這才丟開手,望向對岸,蹙眉道:“我怎麼搞不明白老五是怎麼想的?這回回來感覺怪怪的。”

韓彰、徐慶齊道:“有麼?不是和以前一樣?”

“老四怎麼看?”

蔣平扇扇羽毛扇,點頭道:“是很不對勁。就拿剛回來那會兒,咱們給他介紹姑娘,他似乎大為火光,以前勸他成親,他都拿寶劍沒尋到搪塞,或是笑笑作罷,今次卻是反常!難道……”

“難道……”

閔秀秀和蔣平一拍手,齊道:“他有了心上人!”

“心上人?”盧芳激動地鬍子亂顫,“是哪家姑娘?老五可算收了心!聘禮,快準備!嫁妝,也不能寒磣……”

閔秀秀一巴掌拍開他:“老五準備什麼嫁妝!話說回來,他要真是有了心上人,何至於這麼陰陽怪氣?還盜三寶,把展昭扯進來?”

蔣平眼珠子亂轉:“說不定是老五求而不得,那姑娘的心上人是展昭?天,兄弟變情敵!天下最大的悲劇!”

“這樣倒是解釋的通,老五為啥盜了三寶,還在他自己地盤上設陷阱……”韓彰遠目,展昭你自己保重啊,誰讓咱家老五心眼小,你偏跟他搶老婆,不會死,掉層皮絕對少不了……

四鼠加鼠嫂,集體遠目,內心為展昭掬了一把同情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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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無限,樓閣精巧,青石魚鱗小道,竹林森列,天然水潭,好個清幽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