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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時間磨唧,不妨想想怎麼安撫炸毛的耗子!臨去時,他可是喊得整個府衙人盡皆知。”

“?”

“一貓不服,何以服江湖!”

“……白!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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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江邊,遍地蘆葦被烈日炙烤的無精打采,與河畔蹲著的青年有幾分神似。

展昭揹著大包袱,望著明晃晃一眼望不到頭的河水,長嘆一口氣。臨近正午時分,人皆避暑,偌大江面無一人行舟,想往對岸而去,還真得等上一等。伸伸蹲得痠麻的腿,站起身來,想起來路上有一片小樹林,倒是可以暫作休整。

拉起馬兒正要離去,江面上忽然有人遠遠呼喚,由於隔得遠了,聽不真切。展昭手搭涼棚,眼見一葉扁舟飛魚穿梭地到了跟前。

小舟上跳下來一武生打扮面目英俊的年青人,未言先笑,拱手一禮:“敢問義士可是南俠展昭?”

展昭回禮:“請問兄臺貴姓?如何識得展某?”

武生大喜,雙手捉住展昭之手:“果然是展兄!小弟松江府茉花村姓丁名兆蕙。因聞說比鄰的白玉堂盜了三寶,聖上命你前來尋拿,就日日等候。展兄俠名貫耳,江湖誰人不知,小弟仰慕已久,不想今日才得一見。”

“原是雙俠之一的丁二兄!久仰尊昆仲名譽,不想今日邂逅,實乃有幸!”

丁兆蕙又攜了展昭抽出去的手,喜不自禁:“家兄也常念及展兄,今日有緣,不妨到我茉花村坐坐!”

“這可不行!丁家兄弟就莫打展小貓的主意了!”

展昭好奇地看著丁兆蕙因這話拉起了長臉,放眼望去,只見蘆葦蕩中又一陣晃動,一艘頗顯豪華的船塢輕快駛到岸邊,船首站著一個精瘦幹練的男子。

男子跳下岸,上前拽過被丁兆蕙死拉在手裡的展昭,上下打量:“江湖傳言南俠長得英俊非常,讓哥哥瞧瞧,果然風流人品!可把老五比下去了!”

展昭喜不自禁:“蔣四哥!”

蔣平擠到他與丁兆蕙之間,熱情地把他往船上領:“快隨我回去,你再不來,老五就把整個陷空島給拆完了!哥哥們可都想著你!老五給你求了劍,可是這把?”

展昭正要上船,想起來還有丁兆蕙,回身道:“丁二兄,展某來此原是為了公幹,實在不敢耽擱,待此間事畢,展某定會登門拜訪。”

丁兆蕙咬牙看著蔣平得意的嘴臉,心知展昭不可能隨自己回茉花村,只得拱手道:“那小弟恭候展兄大駕。”

“不敢!”

蔣平搖著羽毛扇,看他二人話別,掃了一眼岸上的馬,疑惑道:“你怎麼帶了兩匹馬?”還都是千里挑一的良駒!

展昭笑笑道:“用來換玉堂‘借’走的三寶。”

“要我說,一匹馬還不夠。”蔣平摸摸兩撇小鬍子,“我這船載不得馬……”

“我的可以。”丁兆蕙笑向展昭,“小弟可以幫忙載去。”

蔣平笑道:“丁二爺以為我島上無人?”說話間從懷裡掏出一個竹筒,展昭眼尖,認得這是五鼠用來聯絡的訊號,四爺拉住引信,當空一拋,一隻水草色的煙花鼠得意洋洋地在半空綻現。“如何,二哥改進了配方,我們每個人的顏色都不一樣。”

不多時,蘆葦蕩中盪出一艘貨船,跳下來幾個陷空島下人,搭了跳板,幫著把馬往船上拉。展昭的坐騎望雲騅被主人薰陶的有幾分溫潤,甩甩尾巴任人拉上了船。另一匹驚帆驄顯然不好說話,一個下人來抓韁,它忽然甩開腦袋,人立而起,嚇得下人一屁股墩在地上。

展昭身形急閃,將下人解救出馬蹄,瞪大貓眼看著它,驚帆驄委屈地噴了個響鼻。拍拍馬脖子,親自把馬領到船上,與望雲騅栓到一處。望雲騅深得展昭真傳,從不老實的驚帆驄服服帖帖追隨其後。

和丁兆蕙告別後,展昭坐進了蔣平的船。

貓本性畏水,何況展昭還不通水性,一顆心隨著小船顛簸的七上八下,實在消受不住,趴在窗沿想透透氣,不妨眼睛一掃,四周皆是無憑無根的明亮亮水面,登時頭暈眼花,心一下子堵到了嗓子眼,氣都喘不勻,胃裡更是翻江倒海,難受欲嘔。

蔣平嘰嘰咕咕地嘟囔著:“這老五又發什麼瘋?好好的,盜什麼三寶!忒無法無天!說跟你置氣吧,巴巴地又讓我來接你……”一扭頭,看見展昭臉色煞白,汗水涔涔,便知是暈船。想起之前白玉堂的交代,暗怪自己馬虎,忙取了生薑片與他含在舌底,又擰了溼巾搭在他額間。展昭這才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