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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白玉堂撥開掉到臉上的羽扇,跳腳叉腰大喊:“都說夠了麼!”

閔秀秀笑道:“中氣十足,餓得還輕。我說老五,你這通天窟怎麼把自己給陷進去了?”

白老鼠立刻打蔫:“大嫂,快些把我們弄出去是正經。”

閔秀秀開了機關,發現展昭還是躺著不動,不由疑惑:“小昭怎麼了?這半天了也沒個動靜?”

白玉堂尷尬地摸摸鼻子:“他夢裡餓瘋了,抓住我手當魚咬,我一激動,咳咳,把他敲暈了……”

一通混亂,白展二人沐浴更衣後,神清氣爽地坐在了堂屋中談話飲酒。

見眾人安坐,盧芳擎杯,閔秀秀執壺,笑道:“這一杯,當敬展大俠,為我們這不爭氣的五弟網開一面。”

展昭唬了一跳,忙起身舉起面前酒杯:“盧大哥言重了。”說罷舉杯欲飲,斜地裡伸出一隻手蓋住了杯口,“玉堂,怎麼?”

拿過他手中酒杯,白玉堂伸手將人扯坐下,不樂道:“都客套什麼!大哥,我與貓兒的交情還需這些虛禮?”

盧芳聞言一笑,自是知曉他二人打小長大的情分非他人可比,這麼一說,也是做哥哥的情切之意。

白玉堂面前有一大盤魚,舉筷在魚脊上一劃,便劃下來一大片魚肉,夾到展昭碗中,一面悄悄對他道:“笨貓,空腹勿飲酒。”

這一幕剛好被坐在對面的蔣平看到,摸摸八字鬍不解道:“看你倆跟少時一樣處得來,怎麼老五就犯渾地去盜什麼三寶?我怎麼就琢磨不透?”

眾人聞言,都停杯看他,就連專心與魚肉奮戰的展昭也抬了頭。

白玉堂被這一問噎住,心知自家的理由不能說出來,一時卻又想不到更好的藉口,支支吾吾,半天沒有下文。

徐慶急性子,一拍桌子道:“俺問你,是不是你和展小貓喜歡上同一個姑娘?”

“什麼!”三人異口同聲。

白玉堂惡狠狠轉頭看丁兆蕙:“你喊什麼?”

丁兆蕙不睬他,只管拉了展昭急切道:“展弟可有婚配?”

“這是從何說起?”展昭搖頭。

丁兆蕙長舒一口氣,熱情高漲:“展弟家裡可還有誰?父母可還康健?御前行走是否繁忙?家裡可有定親?愚兄有個妹妹,極是……”

他每說一句,白玉堂的臉就黑上一分,聽到他提起妹妹,頓時俊臉一拉,將酒杯磕在桌子上,斜眼瞄著丁兆蕙:“二丁,你那妹妹又不是嫁不出去,別見個俠客就趕趁著往家裡拉!”

丁兆蕙自從見到展昭第一面,就相中了這個俠客。相貌、人品、武藝,配自家妹子絕對無錯,雖說他答應了來茉花村,終究不太放心,索性跑到陷空島盯梢。此刻聽白玉堂這麼不客氣,他也不是個好脾氣的,拍案而起:“白老五,你什麼意思!你又不是展昭的親兄弟,何苦管這麼寬!”

“他那妹子可是一隻母老虎,你未必降得住!”白玉堂不理他,只管看向展昭。

“母老虎?”展昭腦子急轉——虎妖?同類?

白玉堂看他低頭思忖的樣子,大怒:“二丁!白爺爺要把你切碎餵魚!”

“餵魚?誰餵魚還說不定呢!”丁兆蕙拍劍迎上兜頭而落的畫影。

好好一頓飯,搞得雞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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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未落,片繡點重茵。桂棹輕鷗,雪衣依殘雲。渡口落日,別有景緻。

微風捲起紗衫,白衣人抱臂望著江面,舉目,八月時節,秋意漸生,日間雖還熱氣難耐,早晚時分已有涼意。

“滿目山河空念遠,不如惜取眼前人……”

閔秀秀順著木棧道來到白衣人身側,未語先笑:“咱們老五也有傷秋悲風之時。卻不知,這‘眼前人’是誰?”

“大嫂,你怎麼過來了,小心腳下,身子當緊。”

“不當緊。你的腕傷可還好?為了這一把劍,你可真是煞費苦心。”

白玉堂揉揉右手腕,那次骨折終究是對劍術造成了影響,腕骨癒合後的力度和巧勁都有所下降,這對江湖人而言是極其致命的,但是,不悔。

“……老五,你跟嫂子說句實話,你是不是對展昭有意?”

“大嫂,你說的什麼,兩個大男人……”

閔秀秀打斷:“別說你不知道男人和男人那檔子事。”

白玉堂嘆氣:“我若不知道倒也罷了……”

閔秀秀聰慧異常,聽他話裡的意思,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