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落,揚揚灑灑的落在髮絲,肩上。
這一式,是在離別那日看著漫天飛舞的花絮所建立的,然而,已經沒有機會讓她看來了。
不過,也好啊,至少,這一套劍法叫——御風劍。
客棧的圍欄上,白衣女子裹著披肩看著在空曠之地舞劍的俊秀男子,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表情。
於此一直也在觀望的柳恆不由的嘆了一口氣。那個年輕人,他只知道叫白衣,來自何處,將要去哪裡不得而知。然而,他的劍卻是如此的凌烈充滿了感情,厚重的,悲哀的,無奈的。
時而凌厲,時而溫柔,似乎那每一招每一氏都有一個無人知曉的故事,無法瞭解的情感。
劍如人,人似劍,他用劍宣洩自己的內心,這樣的人,才是人劍合一。
江湖上三大劍聖,如果此男子出手,那三人未必是對手吧。
“寧小姐,你還是早些休息,我師弟馬上就回來了。”柳恆走到寧滄瀾身後,輕聲的說道。
“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寧滄瀾歉意的鞠了一個躬。
“呵呵呵,我們倒是沒有什麼麻煩,只是,白衣公子麻煩大了。”柳恆詭異的笑道。
“哦!”寧滄瀾不解,“柳公子此話怎麼說?”
“白衣公子為了救你,答應了教我那師弟!要知道我師弟自小學劍,折磨走了不止十個老師。”
“啊?”寧滄瀾驚愕的看著柳恆,然後看著遠處走回來的白衣,咬了咬唇,進了屋子。
也在這時,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白衣回頭便看見南宮蕪揚鞭趕了回來,墨色的頭髮高高束氣,一臉英氣風發,見到白衣,還做了一個不屑的表情,然後翻身下馬。
動作一氣呵成,雖然沒有多少英武,有點女氣,倒也灑脫。
“你怎麼臉上有血?”白衣注意到南宮蕪白皙的臉上有些血漬,忍不住問起來。
“在路上遇到一群莫名其妙的人。切磋了一下而已。”
卯上惡劣棄妃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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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被剛才南宮蕪那一通不加標點的亂罵,白衣忍不住瞧著她通紅的臉,說道,“沒見過這麼小氣的男人——罵起人來和女人無異!”
說完此話的時候,柳恆已經從大廳溜走了,剛跑到拐角,便聽到了南宮蕪是嘶吼,“什麼?姓白的,你再說一次。”
當然沒等白衣說完,凌厲而紊亂的劍氣便充滿了整個客棧,隨即是噼裡啪啦一陣可怕的聲音。
這個店,估計要被拆了!
“姓白的,有本事你把剛才那句話才說一次!今天本公子不把你劈了,就不姓南宮。”南宮大小姐手裡的劍甩得是行雲流水,而且劍劍逼人,比起當時找他切磋的時候,的確是進步了很多,而且每一招沒一式都有板有樣。
然而,劍刃卻只是在白衣身前行走,怎麼也碰觸不到他的身體。
“有本事你就拔劍,不要躲來躲去!”南宮蕪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白的是自己的劍竟然刺不到白衣,紅得是對方那不屑的又無奈的眼神,“你也像個男人嗎?是男人就拔劍!”
白衣依舊只是閃躲,本來剛才看到柳恆走下來,然而一轉眼那人就閃了,此時連一個解圍的人都沒有!況且,他還真不能得罪了這個氣焰囂張的公子哥,畢竟人家此刻是神醫。
“怎麼?你以為你就像男人了!”周圍是殘渣一片,店小二和店家也早早的躲了起來,南宮蕪突然抱起劍,斜眼看著白衣,冷笑道,“白衣公子!事實上看你那模樣,和一聲不吭的樣子受了氣的模樣!倒是像及了我們南宮家大管家的二房小妾!”
“你說什麼?”一直忍著不敢再說話的白衣對南宮蕪這一句小妾給當場刺中要害,頓時變了臉色。
“呵呵……”見白衣終於變了臉,南宮蕪好生得意,心裡大有報復的快感,忙將手放在唇邊大聲的吼道,“本公子說你是我大管家的二房小妾!小妾!小妾!”
“你,你再說?”
“我說,你是我大管家的二房的小妾!小妾!小妾……”
南宮蕪乾脆跳到一個張凳子上,大聲吆喝了起來。
喊道一半,眼前突然掠過一道閃電,來不急避讓,那寒光便從耳邊擦過,瞬間,幾縷髮絲從眼前飛落。
南宮蕪撿起一屢髮絲,看著飛到眼前的白衣,笑道,“白小妾,你終於肯出劍了!”
“閉嘴。”白衣青著臉,持劍逼來。
本想嚇嚇這個小子,讓他好生閉嘴,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