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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藥瓶暗示自己的身份,是想私底下與你密談,誰曉得竟與伏雁樓勾結,還迷昏一大半的人。”

她嘆氣問道:“你為什麼要冒充……我是說你不是喜歡沈令颺嗎,為何還要嫁給霍遠?”

“喜歡沈令颺?”她好笑地瞥了朗晴一眼。“我們不過是互相利用,他墜海後,伏雁樓以為他死了,自然立了新樓主,誰曉得他竟又出現,所謂一山難容二虎,新樓主不免一番爭鬥,我用毒藥幫他們解決麻煩,一邊利用那些人試毒,會去霍家堡,也不過是想引你出來。”

臨走前她放火燒島,主要是洩恨,朗晴水性好,不可能因為一把火就死,原本她想靠自己的力量化去身上的蠱毒,可始終沒有進展,毒性發作由原本的一個月轉為二十五天,二十天,十五天,她才感到事態嚴重。

後來想到朗晴上岸後可能會去投靠霍遠,便派人打聽,發現她並不在那兒,這才動起假冒的念頭。

“那又何必迷昏一票人……”

“不迷昏我怎麼脫身?霍遠在我身邊安插的人都有功夫底子,再說迷昏總比血流成河好,說起來我已經夠仁慈了,若真要趕盡殺絕,我大可毒殺霍家堡百餘口人。”

“既然如此,你又為何對霍遠下三陰毒?”朗晴皺眉。

“怎麼,捨不得?不是信誓旦旦說過不會與他相認,也不會嫁他,難道反悔了?”梁婍嗤之以鼻,“他威脅我說出你的下落,我說你死了,他不信,還想殺我,為了自保我只好下毒。”

“你——”

“廢話少說,快把解藥拿來。”她不想再扯這些不重要的事。

若不是那惡毒的女人死活不肯交出解藥,她也不會一氣之下讓沈令颺動手殺了她,雖然這麼做很冒險,但她不想因為蠱毒一輩子受制於人,永遠困在島上。

“如果我不給呢?你打算殺死我?”朗晴望著她。

“我會讓你比死還難過。”梁婍狠毒地道,雙眸一片冰冷。

朗晴搖頭。“不可能。”她揉著太陽穴,一手解下葫蘆,仰頭喝了一口。

“頭痛的老毛病還沒治好?”梁婍譏笑。

朗晴暢快地喝了幾口,抬手抹去嘴邊的殘汁。“我想我們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其實心底還是有些疑問未明,但她已不想再探究,反正所有事都是她與師傅不對,都是衝著她來的。

如果沒有心魔蠱毒,她仍會如此痛恨她嗎?如果當年沒有遇上盜賊,雙親仍在,現在又是另一種風景吧……

若柳叔還活著,沒將她們藏在山谷,便不會遇上師傅,不會被帶回空空島……

小姐,我是不是要死了,我的背好痛……嗚……

你別哭,芳華,我去找大夫……我身上還有一塊玉佩,可以換錢,你不會有事的。

我的背……好痛。

你不會有事的,我去請大夫……

朗晴將葫蘆裡的酒倒在地面,撲鼻的果香竄進她的鼻內,當中夾雜一絲淡淡地腥味。

“你在做什麼?”柳芳華皺眉。

朗晴將酒都倒出後,才道:“我與你情義如同此酒,早已覆水難收,我卻還犯傻,總惦記著要好好待你,沒想你早已不屑一顧。”若不是想與她再好好談談,她在霍家堡便不會手下留情。

望著一身紅火的女子,她閉上眼,再次揉揉太陽穴。“我走了,你好自為之。”

“把解藥留下!”柳芳華厲聲道。

朗晴睜開眼。“我沒有解藥。”

“不可能,她不會讓你死。”若她死了,誰承繼宋門神醫之位?

朗晴子袖口拿出一隻荷包丟給她。“師傅沒給解藥,但把需要的草藥跟藥引都告訴了我,不過沒說分量。”

柳芳華拉開荷包,拿出裡頭的字條,看了眼,說道:“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分量,你應該早解毒了吧!”

“解了又怎麼樣,沒解又怎麼樣?我沒必要告訴你。”她漠然道。

柳芳華冷笑。“你最好把解藥直接拿出來,少跟我裝神弄鬼!”她不屑地將荷包丟在地上。“你再囉嗦,別怪我下殺手!”

朗晴嘲諷地扯了下嘴角。“你以為我會任你宰割?”

“試試看就知道。”柳芳華冷笑。兩人使毒的功夫在伯仲之間,她沒自信能取勝,不過有了伏雁樓便大不相同。

她舉起手,示意沈令颺可以一舉擒下時,腹部忽地一陣絞痛。她臉色一變,怒道:“你……”

原本慢悠悠走來的沈令颺,見柳芳華突然彎下身,立即奔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