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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就這樣寧雅姐弟住進了安親王府,福晉把府裡一座自成格局的清靜院落撥給了他們住;另外,再派了四個丫頭和兩個嬤嬤來侍候他們,還送來一些錦緞布匹,都是素淨的顏色;隔了兩日又送來幾盤首飾,都是銀質的簪子什麼的,不但做工精巧,而且也符合寧雅和新月的身份,不顯張揚。 寧雅也懂得投桃報李,對服侍他們的下人格外寬容,常會賞些東西。因而安親王府的下人都很喜歡這個和碩格格,伺候他們也格外上心。

嶽樂的妻妾雖多,子嗣卻多半夭折,膝下只有一個納喇氏生的嫡女,4歲的柔嘉。寧雅三人的到來給安親王府多添了幾分生氣,納喇氏時常找寧雅說話,寧雅的善解人意讓納喇氏對她印象極佳,簡直當成親女兒般疼愛。

除了和安親王府打好關係,寧雅也沒忘記照看弟妹。

至於新月,那日在宮裡她對努達海的表現讓寧雅心中生出許多警惕。本以為到了安親王府能清醒些,誰知新月對誰都是畏畏縮縮的,一點拿不出多羅格格的氣派,叫安親王夫婦看得直搖頭,連累寧雅硬著頭皮替她打圓場。更可怕的是,還總纏著寧雅帶她出去,說要感謝努達海的救命之恩,更加讓寧雅對她不滿,難不成還真得了相思病,那個努達海都可以當她爹了。

寧雅囑咐翠竹少讓克善和新月接觸,以免受影響;同時把伺候新月的丫頭梅香叫到跟前,讓她小心伺候,別的事不用多管。

梅香被納喇氏指派服侍新月,心裡也有不少意見。那位新月格格簡直是個天哭星,半點人事也不通。不是成日抹淚,就是倚窗發呆,可瞧著也不像是因為端王爺和福晉的事情傷心,嘴裡還總是說什麼“別把我當格格,只想能做個好朋友……”聽得梅香差點嚇死,跟下人攀交情,就是庶出,也沒見過這麼不懂規矩的格格,

新月沒了唯一的聽眾,愈發變得蔫蔫的。她感到異常的無助和孤獨,為什麼寧雅對自己不那麼關心了,自己是她唯一的妹妹啊,還有克善,為什麼也不來看自己的,自己是不是被他們遺忘了?還有……努達海,新月想到這個名字,眼睛一閉,淚珠就撲簌簌的滾落,他為什麼不來找自己了,是不是已經忘記她了?在軍營的時候,他那麼關心她,為什麼還不來找自己呢?

等寧雅來看她的時候,見她眼眶紅腫,瘦得不成人樣,連衣服都晃盪,像是一陣風就能刮跑似的,不禁擰著眉頭。被別人看到,還以為安親王府虐待她了。往日裡這個妹妹膽小倒也顯得安靜,怎麼一進京突然就變成這副德行,看來在軍營自己光顧著照顧克善,竟然忽略了新月和努達海產生了交情。思及此處,寧雅心裡對努達海更加厭惡了。

日子平平靜靜地過了快三年,寧雅姐弟即將除服。宮裡的太后也開始替姐妹倆物色夫家,準備等出了孝期,就給她們操辦婚事。挑來選去,決定將寧雅指婚給內大臣費揚古;新月則指給定西將軍愛星阿的次子都爾德。

正月十五上元佳節,納喇氏帶著寧雅姐妹進宮。 進了慈寧宮,寧雅等給太后磕頭請安。

話題一轉,太后看著跪在階下的人,又道,“下面的是新月吧,抬起頭讓哀家瞧瞧。”

寧雅心裡“咯噔”一下,要是太后看到新月一副瘦柴林妹妹的模樣,肯定不高興。 新月惴惴地抬起臉,表情惶恐不安,太后見她如此,臉色果然沉了一分,“怎麼瘦成這樣,可是在安親王府住不慣?”

新月不知是不是被太后的語氣嚇到,過了半天才可憐兮兮地說;“沒……沒有,奴才在安親王府很好,福晉對奴才關心備至。”

納喇氏見太后的臉上露出不悅,立刻就跪倒在地,“多羅格格體弱,見到太后一時情緒激動,失了禮數,還請太后恕罪。”同時心裡對新月的印象更是糟透了。做出這幅樣子,擺明是說安親王府虧待她了。 太后不愧是見過世面,只是很不滿意地看了她一眼:“既然是這樣,就回去好好養著吧,新月也是該出閣的人了,日後沒個好身子可不行。”然後就一筆帶過。

又坐了片刻,寧雅陪太后扯了一會兒閒話。看著寧雅舉止優雅,談吐也條理分明,太后臉上總算才綻出一點笑意,就讓她們跪安了。

看著寧雅婷婷嫋嫋的背影離開慈寧宮,太后撥弄著手上的青花茶碗對身邊服侍的蘇麻,道:“都是一個窯裡燒出來的東西,可成色差得也太遠。”

蘇麻是跟在太后身邊的人精了,很上道地對著太后說;“雖是一個窯裡出來的,可關鍵是燒窯的人不同,難免有瑕疵。”蘇麻的話很是委婉,言下之意就是庶出的當然比不上嫡出,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