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交錯的身體,慕昊錦就感到呼吸一滯,嫉妒如野獸啃噬著內心。腦中不斷翻騰著那個清冷女子在別人身下承歡的表情,指甲劃入了掌心也不曾察覺,一滴一滴的順著指甲滲出,滑過空中,在地面濺開殷紅的血花。
營帳外是黑沉的暮色,隨著時間的流逝開始露出了木白,直到整個天際發出明亮的顏色。
清晨的永安王軍營中是震天憾地的操練聲,一聲聲都是絕唱,是每個保家衛國男兒的吶喊。
“你們可以走了。”一個小兵模樣的青年拉開了東邊營帳的帳門,同情的環視著帳中有些憔悴的眾人。
“你說什麼?”驚詫的聲音在小小的帳中異常高揚。
“為什麼?”粗獷的嗓音同時響起。
青年好笑的搖了搖頭:“你們倒也奇怪,讓你們走了卻還來追究。”
“好小子,請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墨綠的眼有些哀求的看著青年,高大的身軀有禮的半鞠。
阿朵抱著睡得茫然的夢漪一震,那是鐵骨錚錚的達伊班主,即使最銳利的刀鋒也不能使他屈服的草原漢子,可是此刻他居然用北鷹最慎重的禮節來懇請這個一文不值計程車兵。
綠而亮的眼讓青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頭,“是我們將軍夫人求情,將軍才開了口放你們離去的。”
強壯高大的身軀脆弱的彷彿風一吹就要倒下,內疚盈滿了胸口,這個女子本不會有此一遭,都是自己害了她。昨日在帳中聽到傳喚讓北鷹向永安王獻藝,自己就下定了決心即使所有人因此血灑營帳也不能讓北鷹國受辱。
阿朵環住夢漪的手不住的抖動,夫人不是自稱姓莫嗎,怎麼卻成了永安王的夫人。不,不管夫人到底是誰,自己都會好好的保護寶寶,因為這個小人兒是夫人犧牲自己一心一意也要保全孩子,更因為自己在那個笑如春風的面頰前立下的誓言。
“阿朵哥哥,孃親是不是不要我了?”夢漪小小的聲音像被遺棄的小貓細細的傳到阿朵的耳裡。
“寶寶,阿朵哥哥會讓你見到夫人的,現在你要乖乖的聽話不要出聲。”阿朵嚴肅的望著淚水在眼眶裡轉動的夢漪。
小頭顱忙不迭是的點著,圓圓的眼瞪得大大的,倔強的不肯讓水珠滾落出來。
一群人慌忙收拾好行頭,一步步離開這個讓他們覺得窒息的軍營。
達伊坐在馬車前,吆喝一聲,馬蹄聲在寬闊的原野上噠噠作響。
“嗚嗚,阿朵哥哥,寶寶想要孃親。”夢漪緊緊的抱著瘦長的阿朵,忍不住嗚嗚哀鳴,是離開了母親的小獸的悲傷。
“寶寶,我們一定會找到燕樓的。”阿朵死死的握住手中的碧綠的玉牌,上面輕盈的燕子縈迴盤踞,巧奪天工。仿如又聽到了夫人清冷的聲音:“阿朵你帶著夢漪去燕樓,只要有她在,你一定可以達成心願。”夫人,阿朵知道在您的心中是懷疑阿朵的,可是阿朵現在唯一的心願是救您出來,即使一生要揹負阿拉巴圖的命運。小小的少年在一瞬間堅定而固執的許下了沉重的誓言。
飄零篇 漪歸何處
淺墨悵然若失的坐在營帳中,半個月了,寶寶離開的日子,自己擔驚受怕,害怕下一秒凌闃然就會陰狠的帶著寶寶的屍體在她面前叫囂。莫離,你一定要保佑寶寶平平安安的,這是一個做母親的最微小的企盼。
潔白的肌膚映襯著墨青色的瓷瓶,跳躍的色澤穿插變錯著幽許的光芒。
凌闃然悄無聲息的踏進營帳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黑衣的女子,肌膚勝雪,隨意的坐在厚厚的毛毯上,卻不顯失了端莊。那日這個女子決絕的焚燬了那條淺青色的衣裙,穿上了一身暗色,冷凜的遙不可及。白皙的柔荑中緊緊握著礙眼的瓷瓶,那晚自己毫不在意的把瓷瓶揮到了地面,這個女子沒有絲毫的反抗,而自她醒來的瞬間,沉聲喝道,任何人都不該碰觸毀壞她的東西。那樣的怒火是絕不該出現在那個清冷的女人身上,所以格外的讓人懷疑那個瓷瓶的秘密。
“小墨兒。”有些寒意的大掌水蛇般纏上了淺墨的腰肢,炙熱的呼吸噴灑在淺墨的耳際。
長長的指甲狠狠的插入掌心,淺墨告誡自己絕對不能衝動的將他推開,一定要表現的無動於衷。否則以凌闃然的敏銳一定會察覺那日自己沒有劇烈的反抗或是以死相逼跟雜藝班子有關。這個男人有時候比貓還要悄然無息,即使一身玄甲,依舊可以不發出銀器擊打的動靜。
滿意的感受到懷中女子的冷淡反應,果然啊女人一旦失身就會變得舉棋不定,如此冷漠的女子不也開始不再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