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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的攝政王當依靠,他自會安穩無憂。

婦人恭敬的垂下雙臂,退出紗幔。“小世子都是有乳母餵養的。”婦人不多話的徑直答道,眼睛盯著冰涼的地面,目不斜視。

把小小的海綿一般的身體柔柔的抱在懷裡,纖白的指尖輕輕的撫上細膩帶著微微彈性的小臉。“你把他照顧得很好,攝政王必定不會虧待於你。”蒼白的唇上似乎染上了點點胭脂,帶著一絲淡粉。緩慢的揚起,形成一道彎彎的上弦月,眸中輾轉著愛憐的光芒。這個孩子果真是天上遺留的奇蹟,熬過了那場生死劫難,即使落下了心律不齊的毛病也依舊會一生安穩,只因為那個權傾朝野的男人會為他建造一個固若金湯的城池。

“夫人謬讚了,這是賤婦的本分。”婦人有些不安的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的接受著淺墨的感謝。這個女人是她見過最為羸弱卻冷然的,那樣纖細的身子卻有些比男人還要決絕的勇氣。那樣的緊要關頭,她依舊咬牙堅持著,不肯任由脆弱的尖叫聲自喉嚨裡發出。

凌闃然滿意的看著淺墨對著孩子難得的親暱,堅硬的線條軟化下去,帶一點點上揚。“小墨兒倒是多慮了,堂堂攝政王府的嫡長子豈有怠慢的道理。”淡淡的調笑聲讓淺墨眼中詫異的揚起臉頰。

棕色的翦瞳劃開陣陣的漣漪。凌闃然,我果然賭對了,這個孩子用他的健康換來了你永世的承諾,那麼即使沒有母親,他的身份註定了能護他周全。

“夫人,您昏睡了三日,先喝點粥吧。”衾兒端著木雕托盤,緩緩地挑開紗帳。

圓潤的指尖專心致志的逗弄著小孩蠕動的唇瓣,小小的唇一接觸到溫熱軟質的東西立馬如磁鐵般吸附在上面,不停的吸吮著。饒有興趣的挪開手指,看著小臉不滿的皺起;小小的眉頭隆成小山丘,一副風雨欲來的陣勢。“把他抱走吧。”淺墨收起心緒,罷了再可愛這個孩子之於自己也不過是一個過客,就如同自己註定了離開這座華麗的牢籠般,宿命不過是按照它既定的軌道在前行,萬事不可強求。

仿如知道母親情緒的陡變,失去了溫暖懷抱的小傢伙突然咧開了嘴角,哇哇的開始嚎啕大哭。

婦人趕緊接過苦惱不休的小傢伙,細聲細氣的哄著朝帳外走去。

錯身而過的一瞬間,那雙一直緊閉的雙眼陡然大睜,似乎窮盡了他吃奶的力氣,只為了記住母親的容顏。

淺墨垂下眸子,蓋住顫抖的心神,那是一雙棕色的眸子,和自己這雙相似極了的微棕色澤。那樣祈求的望著自己,帶著被拒絕的委屈。“明日把他抱過來,我會親自喂他。”在淺墨還沒反應過來時沙啞的聲音己經順著喉嚨滾了出去。這個孩子,就算註定了被遺棄,也有被自己珍惜的時候。

婦人驚訝的轉過頭,望著突然出聲的淺墨。有些拿捏不準的不知所措,本能的望向威武的攝政王,卻撇到女子銳利如刀鋒的眸子,不敢遲疑的答道:“是的,夫人。”

淺墨鬆開全身的力氣,癱倚在床榻上,不顧凌闃然的阻止對著衾兒沉聲道:“當歸、通草、生地、王不留行、天花粉、穿山甲各6克,炙甘草3錢,水煎。”這個孩子天生的不足,唯有靠母乳來彌補,自己此時唯一能為他貢獻的也就只有這個了。這個孩子,不是不愛,只是不能愛,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飄零篇 知己無聲

白衣勝雪,當年奴兒清風飄渺般出現在淺墨面前時,這個詞不期然的躍入腦海。經年未見,這個女人已經完全褪去了初見時的青澀,如果說凌湘敏是妖嬈如盛開的瑰麗之花,那麼這個女人就是收攏了她所有的花瓣,一朵清風素雅的攀在懸崖邊的幽蘭,帶著獨特的暗香慢慢的飄散開。

四目相望,一種複雜的感情在年奴兒的心裡升起。眼前這個抱著襁褓斜倚在榻上的女子,依舊是慵懶而優雅。那張平凡卻獨特的容顏絲毫沒有留下歲月的痕跡,棕色的眸子褪去了風輕雲淡的漠然抑或是如刀鋒的凌厲,此時的她帶著憐愛的目光輕拂著孩子的小臉。敞開青色的衣襟鬆鬆的包裹著光澤晶瑩的肌膚,雪白的渾圓毫不在意的袒露,一顆小小的腦袋不知滿足的努力吸吮著。“姑娘。”澀澀的苦味充斥著口腔,這個女人是她的情敵,卻也是她唯一的知己。所有人都唾棄她為了一個異族男子背叛家族,只有這個女人冷淡的告訴她,既然是自己選的路就不要一臉慘淡愁容。這個女人決絕起來比嗜血的修羅還要狠厲,不動聲色的把東旭和南清最有權勢的男人一步步引入自己的棋局,不留一點後路。

輕聲地呼喚,讓細長的眼中的光芒一閃而逝。多年過去,時光抹去了她的稜角,